。”
沈映蓉伸手接過,不大明白他的意思,“爹的意思是?”
沈方哲道:“當年你曾祖父在京中風光時,提了不少門生,到你祖父的時候,京中的那些人脈也都斷了。
“沈家敗落至此,你也是看到的,如今你孤身一人進京,我實在放心不下,便把此物許給你,或許能碰碰運氣。
“蕭家那樣的門楣,想要從裡頭逃出來,難如登天,倘若運氣好,遇到還記得你曾祖父恩情的人,說不定有機會回家。
“惠娘把它藏好,雖說盡人事聽天命,帶著終歸比沒帶管用,萬一你曾祖父保佑你,我們便還有再團聚的機會。”
沈映蓉點頭道:“爹只管放心,女兒一定會想法子回來與你們團聚的。”
沈方哲憐愛地摸摸她的頭,“惠娘聰慧機靈,定能逢凶化吉。”又道,“你阿孃替你卜過一卦,是吉卦,說你命好,這道坎兒,就當是你往上走的墊腳石。”
沈映蓉:“爹孃真好。”
這天晚上父女倆敘了許久的話,直到近半夜,沈映蓉才回房歇著去了。
翌日一早蕭家的馬車就過來候著,沈映蓉攜魏氏和青禾同家人道別。
沈旭昨晚哭得傷心,眼睛都是腫的,不願出來見人,只躲在屋裡。
趙氏對魏氏一陣叮囑,到底不放心。
直到蕭家的婆子催促,她們才依依不捨離開了。
沈映蓉坐在寬敞的馬車裡,有些許茫然。
那種對未來的無知令她侷促,她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麼,只知道無論遇到什麼,都要自救。
務必拯救自己,於千千萬萬次。
馬車出城後,才與蕭煜匯合。
沈映蓉換了一輛馬車,裡頭的人把她扶上去,蕭煜面含笑意,是發自內心的歡喜。
沈映蓉盯著他看了會兒,心境有些複雜。
她安慰自己,對方不是個發福的老頭兒,就已經是萬幸。
如果是個老頭對自己強取豪奪,那才叫要命。
再一想蕭煜身段也不錯,練家子,應該比吳閱好用些。
最後再一想,她二十歲嫁過人,經歷過事,他十八歲還嚷嚷著有清白,好像也不至於太吃虧。
見她一直不吭聲,蕭煜小心翼翼問:“惠娘在想什麼?”
沈映蓉回過神兒,看向他道:“四爺能學聲狗叫讓我聽聽嗎?”
蕭煜:“……”
合著真把他當成狗了?
他憋了憋,總覺得不大舒服,但看對方期待的眼神,又不好意思拒絕。
想了又想,索性無恥地捏住她的臉,重重地親了一口。
“汪!汪!”
沈映蓉:“……”
他是一條快樂小狗兒
她著實被他不吃虧的舉動氣笑了, 嫌棄地擦了擦臉。
蕭煜又跟歡喜的小狗一樣嗅了嗅她的耳際,說道:“好香。”
沈映蓉怕癢,推開他的臉, “莫要不正經。”
蕭煜咧嘴笑,他是真的感到舒心開懷, 看什麼都順眼。
沈映蓉理解不了他的傻樂呵, 瞥他道:“四爺在笑什麼?”
蕭煜:“我高興。”頓了頓, “只要惠娘在我身邊, 我日日都高興。”
說罷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