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女兒的愛漸漸淡了,全都轉移到了兒子身上。”
“想要重新獲得關愛的女兒絞盡心思討好父母,卻始終不得法。後來她開始欺負弟弟,以此來引起他們的注意,卻常常激怒父母,總是捱打,卻總是去欺負。”
“沒有人理解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們愈發討厭她,疏離她,厭惡她。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都是親生的,父母會偏差這般大。”
“後來她離家出走,在外頭吃了苦頭又回來了。那時候她便悟明白了,既然沒有人能疼寵她,那便只有靠自己疼自己。她很是爭氣,學業總是出類拔尖,事事壓弟弟一頭,事事靠自己,不再祈盼父母是否關心,也不再欺負弟弟。”
“她長大了,成為了一個精利的人,學會只愛自己,只對自己好,冷心冷肺,對誰都不會交心坦誠,也沒有愛人的能力。”
“嬤嬤你說,這樣一個連自己都救不了的人,又何來能力去救他人呢?”
這番話吳嬤嬤聽得似懂非懂。
林秋曼的表情依舊淡淡的,用他人的語氣訴說著那段厭憎的過往,彷彿那些經歷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一樣,無比從容淡定。
李珣需要救贖,可誰又能來救她呢?
他羨慕她活得自我,無所顧忌,卻又怎知她曾經也想像父母那樣去愛護弟弟,學會愛人的啊。
但是他們扼殺了她對親情的渴求,變得冷漠,自私,徹頭徹尾的精利主義。
她當然要活得自我灑脫了,自己才會疼自己,自己才會愛自己,誰都救不了誰。
她無比羨慕何世安那樣的家庭,充滿溫情的和睦,平平淡淡的,沒有那麼多糟心事,溫暖又治癒。
這段姻緣被李珣折斷,她到底還是不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