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栽贓嫁禍與我……”
溫兆忍不住插話道:“笑話,這麼多年,梁王什麼時候不陷害你,偏要在這個時候陷害你?”
端王恨得吐血,憤怒斥責道:“那是因為你們狼狽為奸!”
王簡緩緩起身,漫不經心道:“瞧瞧,他說梁王和我們王家一個鼻孔出氣呢。”
這話把溫兆逗笑了,嘲弄道:“他都已經瘋了,瘋子的話是不可信的。”
王簡也指著外頭戲謔道:“端王你去問問滿朝文武,梁王和我王家的關係,看有沒有人信你。”
見他那副無辜的樣子,端王一時竟被噎住了。
是的了,滿朝文武都知道當年趙王兩家為爭太子之位鬥得有多兇,如今他卻說兩家穿了連襠褲,這說出去誰信?
一時間,端王不由得欲哭無淚。
王簡還是那副極好說話的樣子,從頭到尾都維持著貴人的體面與涵養,似覺得惋惜,他搖了搖頭道:“糊塗啊糊塗。”
說罷便走了。
溫兆緊跟在他身後。
待二人走遠後,王簡才輕聲道:“那人怎麼還不發病呢?”
溫兆:“???”
王簡斜睨了他一眼,“找個時機讓他發病瞧瞧能活多久。”
溫兆:“……”
離開地牢後,王簡歪著頭看外面的豔陽天,溫暖的陽光灑落到身上,迅速將地牢裡的陰冷褪盡。
正如當初秦致坤所說,像端王和瑞王這種人是難以聚集人心的,因為只為私慾。
這樣的人聚集到一起的也只是一群為私慾的人。
端王倒臺後,朝中不少黨羽知道要倒大黴,些許上了年紀的請辭告老還鄉。
趙章私底下問王簡允還是不允。
王簡還是非常仁慈的,想走就走吧,至於能不能從他老子手裡走掉,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結果不言而喻。
一時間,端王手裡的人死傷一片。
站錯隊,總要付出代價。
這事搞得秦致坤膽戰心驚。
他進京的這兩年,經歷的事還委實不少,先是章州案,而後彈劾案,今年才開了個頭就接連來了兩樁,全是要掉腦袋的那種。
雖然沒落到自己身上,但還是看得眼皮子狂跳。
飯後他同秦老夫人議起端王倒臺如今朝廷裡的情形,秦老夫人感慨道:“到底不是正統的,今日是端王,指不定明日就是瑞王了,元威還是早些與瑞王撇清為好。”
秦致坤憂心忡忡,“我又何嘗不知,現如今同瑞王那邊一直都是虛與委蛇,只是有時候還是不能完全撇清。”
秦老夫人:“這次的科場舞弊案是天子親自替冤屈舉子們翻的案,可見是個明事理的,跟著這樣的主子,總比那些亂七八糟的靠譜。”
秦致坤捋鬍子,“這是自然,可是……”
“可是什麼?”
“我忌憚的是王家,天子的背後有王家。”頓了頓,“王家的背景也不乾淨,當初的章州案就是例子。”
“既然舉棋不定,那就再觀望觀望,莫要輕易站隊,以防像這次的端王那樣。”
秦致坤不說話了,似乎想不通端王怎麼想著要毒殺廢太子,這起案子由刑部處理,大理寺插不上手,要不然他也會悄悄探聽一下。
見他沉默不語,秦老夫人問:“怎麼?”
秦致坤回過神兒,“我在想,好端端的那端王為何要殺廢太子?”
秦老夫人:“定然是有理由的,不過那廢太子被軟禁在景仁府,端王還跑上門把人給毒殺了,委實太蠢。”
這話點醒了秦致坤,詫異道:“是啊,他至於這麼蠢嗎?”
秦老夫人愣住,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