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就空了不少。”
秦老夫人:“遲早都得空。”說罷看向秦二孃,“往後成了家,就對那母子多包容著些,他們到底不容易,你也莫要把人家欺負狠了。”
秦二孃笑道:“我只欺負範謹,不欺負他娘。”又道,“他阿孃我也接觸過幾回,挺和人的,應該好相處。”
方氏打趣道:“你可要悠著點,人家以後好歹是伺候天子的人。”
秦致坤也道:“那小子以後的前程可比我順遂多了。”
秦二孃:“爹現在可是五品呢。”
秦致坤擱下筷子,“得近天子的人,我可比不上,像咱們這種還得老老實實熬資歷,就拿這次登科的進士們來說,也得從基層縣令做起,一步步熬,若是運氣好有人提拔,便能少熬幾年,若是運氣不好,就跟我當初一樣,永遠只能在窮鄉僻壤裡熬。”
秦老夫人道:“能爬上去的,必定是有手腕的。”
秦致坤點頭,“可不是嗎,現在的朝廷,全靠裙帶關係,上頭的權貴們掌握了大量官職,若是往年的會試,多半權貴子弟錄取不少,今年運氣黴,鬧了一場,要不然哪有範謹出頭的餘地。”
方氏:“寒門學子難吶。”
秦致坤:“是挺艱難,我不也熬了十多年嗎?”
秦二孃樂觀道:“可是爹熬出來了呀,以後也會越來越好。”
秦致坤擺手,“京裡藏龍臥虎,以後的路還早著呢。”
秦二孃:“若是範謹爬上去了,就讓女婿扶你一把。”
這話把眾人鬨笑了,秦致坤樂道:“口氣還不小,叫那小子謹慎著些,莫要出了岔子。”
今年的會試確實是公平的,連梁王老兒都覺得寶座上的那隻奶貓有點趙家人的氣勢了,閒暇時他把王簡約出來打牌。
幾個老兒又約在梨花灣的聚賢山莊,現在梨花已經謝去,但山莊的炙羊肉還是值得回味的。
當王簡抵達山莊時,牌癮大的老頭們已經對戰了好幾局。
王簡由王府家奴領過去,三人正爭執不休,說拿的牌錯位了。
王簡就看著這群精神抖擻的老頭跟婦人一樣爭論。
見他到了,三人這才噤聲。
梁王做了個手勢,家奴出去了,他招手道:“王老弟過來。”
王簡走到他旁邊坐下。
曹復香問:“今日王老弟帶了多少銅板來?”
王簡道:“今日晚輩不打牌。”
三人:“???”
王簡嚴肅道:“晚輩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