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伍大洪頓時頭大如鬥,他匆匆看過那證詞,差點跪了。
那崔宅他自是清楚,畢竟當初崔氏跟慶王鬧和離滿城皆知,如今袁五郎半夜爬牆偷腥,哪曾想驚動了宅子裡的貴人,要命的是那貴人還是宮裡頭的。
伍大洪冷汗淋漓,趕忙躬身道:“貴人請放心,小的知道該怎麼做。”
衛公公:“那便給我一個憑證,我好回去交差。”
伍大洪趕緊照辦。
送走大佛後,巡防連忙把昏迷的袁五郎抬進屋,他頭上的傷口已經凝固,臉上還沾著不少血跡,雙腿被挑斷腿筋,整個人不省人事。
巡防張老六問道:“伍大哥,這該如何是好?”
伍大洪:“趕緊去找馬車來,把這瘟神送到西伯侯府去,若是折在咱們手裡,全都得去喝西北風!”
下頭的人趕緊去尋馬車。
張老六似有不解,嘖嘖稱奇道:“這小子平日裡不知天高地厚,仗著自家老子為非作歹,哪曾想夜路走多了也有闖鬼的時候,不過方才那人到底是誰,大哥怎麼懼怕成了這般?”
伍大洪沒好氣道:“你方才眼瞎了嗎,內侍監的令牌,那人是宮裡頭的。”
張老六更是不解了,詫異道:“宮裡頭的人怎麼在崔宅啊?”
伍大洪受不了他沒完沒了,打了他一下,“你問我我問誰去?”
話語一落,伍大洪忽然露出八卦的表情,“是啊,宮裡頭的內侍怎麼宿在崔宅裡?”
張老六興致勃勃道:“袁五郎可是西伯侯的么子,且又是嫡出的,平日裡不知寵得跟什麼似的,今夜爬牆被動了私刑挑斷腿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這麼玩兒?”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宮裡頭的主子除了聖人便是太子,總不會是皇后宿在崔宅。似想到了什麼,所有人同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
這不,有人道:“那崔氏曾是慶王妃,今夜宿在崔宅的不是聖人就是太子,難不成……”
此話一出,伍大洪跳腳打了他一板,“你小子莫要胡說,若是傳了出去,還要不要腦袋了?!”
眾人立馬斂神,但內心深處的八卦之魂已經燃燒起來,全都蠢蠢欲動,暗暗揣測。
不一會兒馬車尋了來,人們七手八腳把袁五郎抬上馬車,趕緊送到永安坊。
夜間城內宵禁,是禁止行人通行的,除非緊急軍情需要通報。
袁五郎落到巡防手裡,由他們送往西伯侯府要容易得多。
待馬車駛到西伯侯府已經是四更天了,當時西伯侯袁天芳宿在夫人張氏房裡,睡得迷迷糊糊間,忽然被婢女的聲音嘈醒。
張氏的貼身婢女從耳房撐燈過來,驚恐道:“夫人,夫人,外頭的奶孃說五郎出事了!”
張氏睡眼惺忪問:“出了何事?”
婢女答道:“聽說渾身是血被巡防抬了回來,不省人事。”
聽到這話,張氏的瞌睡頓時清醒了大半,旁邊的袁天芳也驚疑不已,懊惱道:“那孽障又到何處惹事了?”
婢女不敢答話。
沒過多時袁五郎的奶孃黃氏在門外哭哭啼啼道:“夫人趕緊去看看五郎罷,他就快被人打死了。”
張氏頓時心急,忙道:“你且進來說話。”
黃氏進屋來,同二人行了一禮,抹淚道:“方才老奴聽說五郎被巡防的人送了回來,渾身是血,昏迷不醒,且連腿筋都被挑斷了,這會兒只怕,只怕……”
這話委實唬人,張氏差點氣得怒火攻心,袁天芳則火冒三丈,跳腳道:“誰敢在我袁天芳的頭上動土?!”
黃氏:“這會兒巡防的人還在廳裡候著,說要交差,家主趕緊過去瞧瞧罷。”
張氏和婢女趕緊替袁天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