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此時府裡的其他幾房也被驚動了,待袁天芳過去時,袁大郎朝他行禮道:“爹,五郎委實傷得重,只怕下半生徹底廢了。”
袁天芳血氣翻湧,趕忙去看自家崽子。
袁五郎已經被送入廂房,正躺在榻上,仍是昏迷不醒。
見他氣息微弱,一臉血汙的樣子,袁天芳氣得鬼火冒,又聽說崽子的腿筋被惡意挑斷,更是怒火沖天。
他悲憤不已,厲聲道:“誰敢在我西伯侯頭上動土?!”
袁大郎道:“爹且先見巡防的人再說。”
袁天芳:“可有請大夫?”
袁大郎:“已經請了。”
袁天芳這才黑著臉去見巡防,伍大洪畢恭畢敬行禮,先把前因後果細細交代一番,而後送上袁五郎寫下爬崔宅的證詞。
袁天芳根本就沒心思看那證詞,只質問道:“長陵坊崔宅,是哪個崔宅?”
伍大洪答道:“就是與慶王和離的崔氏。”
袁天芳怒目道:“一介弱質女流,從何處借來的膽量敢動用私刑廢了我兒?”
伍大洪趕忙回道:“動用私刑者並非崔氏。”又道,“當時送袁郎君過來的人是宮裡頭的內侍,同小的亮了內侍監的牌子,說是他主子動的刑,送來報官。”
一聽到宮裡頭的內侍,袁天芳不由得愣住,詫異道:“宮裡頭的人怎麼在崔宅?”
這個問題伍大洪沒法回答。
袁大郎聽著不對勁,追問道:“可知送人的內侍姓甚名誰?”
伍大洪搖頭,“他沒說,小的也不敢問。”
這話唬得父子倆面面相覷,敢動他西伯侯的崽,又是宮裡頭的人,且大半夜宿在崔宅,委實叫人匪夷所思。
現在問清楚了情況,袁大郎便把巡防打發走,差人使了些錢銀給他們,算是辛苦錢。
幾人離去時袁府的家奴又叮囑了兩句,叫他們守住嘴,勿要在外亂嚼舌根。
廳裡的袁天芳方才還怒火沖天,現下一下子就變得惶恐起來,隱隱意識到宿在崔宅的人不是聖人就是太子。
要命的是那崔氏曾是慶王妃,跟聖人是弟媳關係,跟太子則是嬸侄關係,無論是哪一個宿在崔宅,都是驚天八卦。
更要命的是他那孽障崽子竟然半夜爬牆撞破了他們的隱秘關係。
袁天芳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