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提醒道:“柿子性寒,不宜多食。”
周瑾行:“管得寬。”
溫顏:“我是為你好。”頓了頓,“過年宮裡頭怎麼過?”
周瑾行:“許太后才病故一年,簡單些便是。”
溫顏應是。
二人閒話家常,難得的沒有抬扛打嘴仗。
也不知是周瑾行的適應能力太強,還是其他原因,溫顏意外發現兩人居然越來越合拍了,就像老夫老妻那樣。
那種角色轉變很奇怪。
以前她是溫淑妃時,總是把周瑾行當成一個攻略的任務物件去看待。
而今周瑾行變成了自己,且又是孕婦,替她承受孕期壓力,她也沒臉去欺負他,兩人反而能和平共處。
有時候連溫顏都覺得奇怪,兩人的關係好像從姬妾轉變成兄弟情了。
亦或許是雙方都有共同的秘密要守,所以多了一層默契。
現在溫顏對待周瑾行的態度就是平常心,沒有任何偏見。
當內務局那邊把年禮發放給京中的貴族們時,他們的心情是要舒坦一些。
官員們也有一份豐厚的年禮,算是一點小安慰。
快要過年的那兩天,周瑾行也去過一回早朝。
結果不知溫淑妃有孕的訊息是怎麼傳出去的,滿朝文武紛紛揣測。
當時周瑾行由錢嬤嬤攙扶著站在正陽殿的側門處。
溫顏端坐在龍椅上,他能一眼看到她,只是看不到底下的文武百官。
那些枯燥乏味的政務溫顏一點都沒興趣傾聽,由於早上起得早,只覺得昏昏欲睡。
【以後朝堂上多半是溫家的天下了,如今溫淑妃有身孕,豈不得在宮裡頭橫著走?】
【不是說聖上不行嗎,難道是治好了?】
【溫家女這般得勢,溫御史又忒愛管閒事,動不動就彈劾,誰受得了?】
【我麻了,前腳溫宣民搞什麼鬼稅改,這會兒溫淑妃又懷了龍種,溫家兄妹簡直要上天!】
【聖上愈發讓人討厭了,行事一點都不靠譜,把刀劈向朝臣就算了,還獨寵溫家,以後勢必會養出一個怪物來。】
【我大梁又要出現一個許太后,要完!要完!】
溫顏聽著那些嘈雜的心聲,整個人都激精神了。
特別是聽到朝臣腹誹自己不行時,她的心情很複雜。
這陣子搞稅改,百官對周瑾行怨念頗大,故而腹誹起來絲毫沒有節操。
【人心隔肚皮,還是親生的好,聖上興許是想明白了。】
【溫淑妃肚裡的種是聖上的嗎?當年聖上御駕親征傷得那般重,什麼時候又行了?】
【那妖妃,心術不正,多半有鬼名堂。】
【……】
底下的人們壓根就沒心思討論正事,全都對溫淑妃懷龍種的瓜興致勃勃。
溫顏嫌棄地瞅著他們,心中不禁暗罵:
【媽的,一群糟老頭兒,比女人還長舌婦,真討厭!】
【膽子賊他媽大,居然敢質疑皇帝被戴綠帽?】
【老子好想問候他們全家。】
她一番嘰歪,倒是側門的周瑾行無比淡定,反正現在坐在龍椅上的人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