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減速,最後硬生生和晚高峰堵在高架上。
“靠。堵車。還好根本沒計劃目的地。——吳少你不急吧。”
吳硯之冷笑:“不急。”著急,也是急著送你歸西。
“那就行。”
陳青獲關了車載廣播,翻出一張重金屬搖滾唱片:“暴雨天,就得聽這個。”
轟隆轟隆,把暴雨變成了雷陣雨。不要像陳青獲一樣忽視吳硯之聽覺敏感,小蛇渾身一悚,試圖埋進靠背裡。
“kiss hard before you go”
皺眉。
“surti sadness”
冷汗。
陳青獲跟著搖擺:“i jt wanted you to know
that baby you re the best”
難以忍受,吳硯之喝止:“閉嘴。”
“”
“讓這玩意也閉嘴!”指車載音響。
陳青獲拍拍他肩膀:“一起啊。i ve got that surti, surti sadness”
“意味不明。”
“你不是海歸嗎?聽不懂?”
“癲人癲語。”
“不是吧,我英語有這麼不標準?那你見諒吧,我幾千年沒出過這個文明古國。”
“”
“surti, surti sadness”
“”
“surti, surti sadness”
“噗。”
“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抿唇:“沒。”
“我明明聽見了。”
“你耳背。”
“好啊,竟然嫌我耳背,能嫌我耳背的只有——”
吳硯之偏頭望著他:“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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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ti sadness》重金屬版!
明天還有!然後是週三~
玩點痛快的
「涅涅,喊出來好嗎我想聽你喘」
「唔嗯」
「聽不見。」
「嗯嗯」
「還是聽不見。」
往往石涅煩了,回身一巴掌,細腰弓折的角度卻只能讓他摔在胸大肌上:「耳背!」
往往陳青獲恬不知恥,反握住他手腕,帶到臉上,替他拍出那欲拒換休的一掌:
“啪。”
「我就是耳朵不好使。你罰我?」
能嫌棄陳青獲耳背的,只有
吳硯之偏頭望著他:“只有?”
陳青獲揚起音調:“只有”
眼見一個巨大的問號從吳硯之頭頂徐徐冒了出來,陳青獲聳聳肩:“只有姚桃小姐。”
“”
片刻前還在重金屬搖滾伴奏激烈吵嘴,小車廂忽然很沉默,連專輯都適時進了tro。一段溫柔的鋼琴曲,搭配馬林巴乾淨清澈的音色,還有雨滴打在前擋風窗。
tro結束的下一秒,吳硯之挺身從副駕翻起,貝斯擦片鏗鏘轟鳴,咆哮式唱腔低沉粗獷,吳硯之半身躍過手剎,膝蓋壓進駕駛艙:“陳青獲!!”
被連名帶姓嘶吼的狐狸精隨即調整座椅靠背,雙手接住氣勢洶洶翻上他膝蓋的人類:“在。”
一記衝拳帶著冰涼的水汽,直衝面門:“陳青獲!!”
陳青獲向左偏首避開:“嗯?”
一拳砸在靠背上,吳硯之毫不停頓,換手又是一拳:“陳青獲我殺了你!”
陳青獲向右偏首避開:“誒,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