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過貝殼,掰斷它,“你看到斷裂面的紋路了嗎?它的紋路,你在四維空間裡是可以一眼就看到的。”
林澗松耐心地說:“你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一個紙面上的平面人,你旁邊畫著的是一個切開的蘋果,那你無論如何也看不到這個切開的蘋果到底有幾顆籽,除非跳出來,來到叄維世界,這樣才能一覽無餘。就是說,如果我們的視覺能夠突破維度的話,你看不到的一切都會在更高的維度裡看到。”
雲蓁凝神想了想,她也有點明白了:“你是說,我們經歷過的所有時間線,都是一直存在著的?只是我們看不到而已?”
林澗松點了點頭:“不同的時間線上我們所經歷的事情都不同,我們應該一直不停地在迴圈經歷著時間,但是每次都不同。”
他又把斷裂的貝殼遞給她,“我們都死了的那條時間線一定還存在著,在某個地方。”
他們俱都沉默下來,聽著海浪翻湧的聲音。
雲蓁突然明白過來,她問他:“你那天早晨,是幾點出的門?”
林澗松不明就裡,有點不確定地說:“十點過幾分?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十點零五。”
雲蓁如釋重負地笑了:“那就對了,我是在第二節課後跳下去的,第二節課打鈴是九點五十五,我爬到頂樓,再跳下去,算上時間差,也是差不多十點零五分。”
“那我們就是在同一時刻死的?”
“應該是這樣。”
他們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林澗松,我們真的好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