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策微微聳肩,一副什麼都聽她的樣子,兩個人就這麼從民宿出來一路走了好幾個街口,就為了找一個提款機。
古鎮上現代設施本就少,他們住的這地方更是連家銀行都沒有。找了大半個小時都沒找到一個提款機,倒把溫蕊給走累了。
司策便提議:“不如先吃飯?”
說話時兩人站在了一間酒吧前面,溫蕊沒多想徑直便走了進去。酒吧里正熱鬧著,音樂震天響,舞池裡群魔亂舞,不時有勾肩搭背的男男女女從面前走過,帶起一陣笑聲。
溫蕊的叛逆期來得晚,最近才算徹底釋放了自我。從前的司策從不讓她進酒吧,兩人最常去的都是高階餐廳。有時候就叫私廚來家裡做。
當然,他們一起吃飯的機會很少。通常司策很忙,連回家和她吃頓便飯都是奢求。大多都是她過生日或是結婚紀念日,她才有機會跟他過一段二人世界。
那會兒的自己會因為這麼一餐飯緊張好幾天,用心搭配衣服和妝容,甚至還會提前想好話題和對方聊天。
可司策並不在乎。
她化妝也好不化也罷,說什麼話題他都只有簡短的回應,他甚至記不清自己在當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以至於在事後聊起的時候也會頻頻出錯。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演戲和集團上,對自己的太太懶得花一點心思去應付。
現在想來從前的她確實傻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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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蕊進了酒吧找了個光線昏暗的地方坐下來,沒有問司策的意見,自己做主點了一些吃的。
後者也不介意,一直到食物被端上來,才摘下了口罩。但那副墨鏡始終沒有摘,整個人的氣質與酒吧就顯得格格不入。
不管他怎麼親民接地氣,那種與生俱來高高在上的氣質也掩飾不住。他不適合吵鬧的音樂,平價的食物也不適合他,哪怕只是吃一片薯格,都能吸引旁邊女人的目光。
溫蕊想到他的身份不免有些緊張,後悔剛才沒有要個包廂。
還是應該遲早打發走這個瘟神才是,她並不想接下來的幾天旅程都和司策綁在一起,走到哪裡都要提心吊膽。
想到這裡溫蕊起身往吧檯的方向走去。
她想點一杯酒,順便和吧檯小哥換一點現金。有了現金就可以讓司策自生自滅,再也不必受道德的約束帶著他在古城亂晃。
本就是一個人的旅行,一個為了逃避有他的城市才決定要來的旅行。
溫蕊在吧檯邊點了杯啤酒,順便跟吧檯小哥聊了幾句。對方長年混跡此處,對男女關係早已看得很開,又見她長得實在惹眼,便連其他客人都懶得招呼,只想粘在她身邊不走。
溫蕊提出要換錢這個事兒,他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就這麼東拉西扯不放溫蕊走。
兩人聊了幾分鐘,眼見目的達不成,溫蕊也懶得再應付他,拿起那杯酒就要走。
小哥卻在這時伸出手來,一把將她拉住:“先別走啊,不是要換錢嗎?”
“那你到底換還是不換?”
“當然要換。這麼漂亮的女生提的要求,我又怎麼會拒絕。別說你就是要點錢,就是要我這個人也絕對沒問題。”
他說話的時候眼底已流露出了赤/裸裸的慾望,拉著溫蕊胳膊的那隻手也開始不安分在在她的外套上來回撥弄,一步步地往手腕處移去,眼看就要摸到了溫蕊的面板。
就在這時溫蕊拿著酒杯的手一空,緊接著那杯酒就當著她的面潑了出去。潑得也不遠,正好就潑在了吧檯小哥的制服上。
冰冷的酒水激得小哥打了個冷顫,抬頭看向突然冒出來的那個男人。
男人墨鏡口罩一樣不少,在這昏暗的酒吧裡只能看出個大概的輪廓。可就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