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靜氣道:“無論是憑空揣測也好,證據確鑿也罷。事到如今,我成為國子監的夫子,卻是一個鐵打的事實。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說,驚訝程度不會比我自己少,更何況我還是你的妻子,面對的全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子。今日有一個虞意,明日還會有張意、李意……工學一科,動手和動腦同樣重要,我身為夫子,往後難免還會和別的學子有其他接觸,我能保證所有的行為都恪守一個妻子和一個夫子的範圍之內,卻不能保證,你還會不會因為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什麼事,又生出些讓人無奈的想法……”
傅承宣頓時就不樂意了!他眼珠子一瞪,心裡嘀咕起來。
這不就是在說他小心眼愛吃醋嗎!
等等!
傅承宣一臉古怪的看了看陸錦——
吃醋?
吃什麼醋?誰吃醋了?他……他明明是就既有的事實提出一些合理的猜測!雖然言辭激烈了一些,但那絕對不是吃醋!對!絕對不是!
傅承宣的表情變幻莫測,卻沒有再說什麼,就這樣看上去,倒像是在對陸錦那一番話的吸收。陸錦依舊看著他,露出了往日的笑容:“你說完了嗎?”
嗯?
傅承宣從腦子裡的一番糾結中反應過來,聽到陸錦的這句話,他下意識的就站起身來:“哦、哦……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原本是想想了許多要說的,不過現在應當算的上是說開了……阿錦……對不起。我……我先回去了!”說著,轉身就一股腦的往外衝。
“不等我道完歉再走嗎?”
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傅承宣高大的背影猛地一滯,一臉不懂的轉過頭看她——道歉?
陸錦走到傅承宣面前,忽然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將他重新牽回到凳子邊,兩隻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的向下施力:“坐。”
傅承宣堂堂男子,竟然就在這麼一牽一按間,老老實實的坐回了凳子上。
陸錦垂眼笑了笑,轉身走到她的梳妝鏡邊,好在整個梳妝檯還尚且沒有被佔用,以至於她沒用多大功夫,就在一個小抽屜裡找到了一隻掐絲燒藍嵌翡翠的小圓盒,轉身回來,彎腰拖著凳子坐到傅承宣的身邊,駕輕就熟的開啟盒子。
這盒子裡面,是一種帶著清香味道的霜膏。傅承宣一下子就聞出來,是陸錦身上慣有的味道!
就見她重新淨了手,用纖細白嫩的小指颳起一些在指腹,似乎是因為專注,連聲音都變得低沉而溫柔:“手給我。”
然後……傅承宣就像是被下了蠱一樣,盯著陸錦因為垂首而格外清晰的黑長睫毛,伸出了手……
陸錦將小盒子放在桌上,一收手將傅承宣的手反過來托起,另一隻沾著藥膏的手,輕輕的將藥膏勻在了傅承宣的手指指腹上。
冰涼卻清香的藥膏勻稱的抹在傅承宣的指尖,除此之外,還有……和另一個指腹咋摩擦間產生的……十分奇異的感覺……
好像有點癢,卻不是癢在指尖,而是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