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李時安聞言,深深的望著林盡染,眼眸中盡是複雜之色,只是好在為白紗所遮掩,林盡染也未曾看過來。
“諸位可滿意了?”
林盡染這會兒要是有把扇子,必得學三皇子騷一波,這剛剛靠著另一個時空的幾首詩裝了手大的,此時要不騷氣一下怎對得起義務教育。
“學生服了!”只見那學子深深一拜,運氣也謙遜了不少,自稱在下也變成了學生,卻是也是打心眼裡服氣了,這可是幾步成四首詩,也難怪在心亭時林郎中只說在場的沒人是他的對手,這還真不是狂妄。
林盡染見此也是頷首一笑予以回應,接著便再問到,“諸位可還有何見解?”
見宴席上又安靜了下來,便有些失望地說道,“如此,那林某可就回府了?諸位且···”
“等下!”
好傢伙,能不能早點出來說,又是話說一半,給人打斷,林盡染難免有些不滿,不過還是微笑著問道,“閣下可有什麼想說的?”
“林郎中的才學,學生佩服。”另一學子站起來身來,行了一禮,又接著說道,“傳聞科考亦是林郎中提出,我寒門子弟亦是有機會掙一份前程,學生在此深謝林郎中。”
說罷又是深深一拜,但卻陡然轉了語氣,有些質問的意思問道,“但科考之規是否過於嚴苛,判定舞弊又是否過於草率?這可是終身不予錄用,這得寒了多少科考學子的心。”
林盡染聞言不禁朗聲一笑,且問道,“林某反問一句,科考前是否有公告公示科考之細則?”
“是!”那學子不可否認地點了點頭回道。
“林某是否在諸位學子入場前,便將一應細則又唸了一遍?”林盡染又問道。
“是!”
“林某是否在諸位學子的桌案上置有謄錄的一應細則,且允准諸位隨時可觀?”
“是!”
林盡染笑了笑,便再反問道,“既然規則已定,或是諸位未曾注意也好,或是諸位不夠重視也罷。林某皆已提醒諸位三次,若是還犯錯,怎麼好來再怪林某呢?”
“可···”那學子想要反駁,卻也想不出反駁的藉口。
“可卻也太過嚴苛,那可是終生不能再考!豈能因為一次過錯便否定了他所有的努力。”一旁的學子站起身來,幫著問道。
“那諸位可知自己的腦袋又有幾顆?”
是啊,這也才僅僅是科考,將來若是走上朝堂犯了錯就可不是終生禁考,杖責五十的事兒,更有可能是掉了腦袋。
“林某自知諸位備考辛苦,但是往往有些錯誤便只能犯一次!而科考舞弊更是難以容忍之事,林某與同僚稽查學子,杜絕舞弊之風,亦是對有才之士的尊重。若是真有才學,又何需舞弊?若真有才學,又怎會考場上出現此類狀況?當然諸位學子也需監督林某與同僚們。按章程,諸位學子的考卷皆是已彌封謄錄,公正公平公開的評定。如若諸位對三日後的金榜有異議,可儘管提出,無論是林某、韋太師抑或是崔大家皆可為諸位學子求一個公道。”說罷林盡染便很是真誠地拱手行了一禮。
林盡染想了想又繼續說道,“科考制度畢竟今年才試行,相應的制度還需完善,這些便是需要陛下允可之後才可修改,故而諸位學子今年即使未登榜也無需憂心,往後這些機會還多的是。想必諸位近日也瞧見了,居德坊內正在興建貢院,往後諸位就是在貢院之中參加科考,步入仕途,榮耀門楣。”
西岸的學子多數皆為苦寒門生,即使家中有些閒錢的也比不得長安城的那些權貴公子和商人之子富貴。
聽聞長安城中首次科考登榜之人能入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