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嚥了咽口水,“你是少東家,少東家還差錢麼?”
池時搖了搖頭,“不差錢,但想要越多越好。”
池時說著,將腳挪開,鬆開了那個大小姐。
一直閉著眼睛的她,猛地睜開了眼,手中的匕首朝著池時刺了過去。
那匕首離池時還有一指距離的時候,她感覺手腕一個劇痛,匕首被池時奪了下來。
“是誰告訴你,這麼一株破花,能夠治好你的病的?很可惜,你這個病,是治不好的,你為了一個治不好的病,殺死了四個無辜的孩子。”
池時說著,當著那大小姐的面,直接將那株花,連根拔了起來,扔在了一旁。
那白髮大小姐一瞧,抱著自己的腦袋,尖叫出聲。
正在這個時候,小樓裡噔噔噔地跑出來了一位穿著紫色裙衫的婦人,她一把抱住了白髮女,哭了起來,“我的兒,我苦命的兒啊!沒事啊……啊!你看,你看,纓兒你看,花開了花開了!”
池時低頭一看,忍不住抽抽嘴角,那花本來就有些含苞待放的樣子。
她力氣大,又不是個斯文的,扯的時候一抖,便把花給抖開了。
那婦人說著,擦了擦臉上的淚,快速地將那朵花從地上撿了起來,直接塞到了白髮纓兒的手中。
那纓兒雙目放光,像是瘋了一樣,直接將一整朵花塞進了自己嘴中,狼吞虎嚥的吃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那纓兒又哭又笑地叫了起來,“阿孃,你看啊!沒有用!我的頭髮還是白的!又沒有用!阿孃……”
婦人淚如雨下,一把抱住了她,輕拍她的背,“我的兒啊,我苦命的兒啊!”
“吃人肉喝人血的人還苦命,那死去的人,豈不是更加苦命?”
池時聽著,不耐煩的打斷了這母女二人的談話。
那纓兒聽到池時的聲音,擦了擦眼淚,一下子變得憤怒了起來,“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我阿孃本來是大家閨秀,嫁給我阿爹做了當家主母。”
“她逢廟必拜,逢災必賑,做盡了好事,上得公婆喜愛,下得弟妹尊敬。可就是因為生下了我這麼一個見不得光的怪物,便被人趕到了這座莊子上來。”
“人人都是黑髮黑眸,憑什麼我一生下來,就要白頭,像一個妖怪一樣。他們要將我架在火上燒死,是我阿孃用所有的體面,換來了我的命。”
“連貓貓狗狗都喜歡曬太陽,可偏生我不能,那太陽曬在我身上,像是要把我灼燒化了一樣。小時候我不懂,我以為我勤奮好學,乖巧懂事,心地善良,大家便能夠接納我了。”
“我比家中所有的兄弟姐妹都要出色,可有什麼用?父親從未來看過我,甚至齊家的人,都不知道府上還有我這麼一位大小姐。”
那婦人聽著,又輕輕地拍了齊纓的背來,“我的兒,你不是妖怪,你不是妖怪!”
“白頭髮紅臉,當然不是妖怪。但是吃人的人,那是妖怪都不如”,池時說著,憎惡的看向了那母女二人,“那四個失蹤的孩子,都被你們殺了麼?是誰告訴你,用初五黑頭髮的人的血肉來蘊養這株花,會治好你的病的?”
“是誰在大梁的人海中,精準的找到蠢到連這種事情都會相信的你們?”
那齊纓一聽,怒吼起來,見到她母親惶恐的臉,猛地將她一推,“阿孃,你後悔了是不是?你也跟別人一樣,覺得我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是不是!”
她的力氣極大,婦人被她一推,在地上滾了一圈兒,方才捂著額頭停了下來,她哭喪著臉,“纓兒纓兒!”
池時看得不耐煩,直接一腳過去,又將那齊纓踩在了泥地裡。
齊夫人抬了抬手,到底沒有說什麼,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淚,說道,“纓兒犯下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