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看笨蛋的眼神看著面前呲牙炸毛的人,他遞過去的並不是刀,而是一包果東剛剛買回來的那種零食,還有一包已經開了口的白砂糖。
看看那包白砂糖,再看看那包零食,果東憋了半天才總算憋出一句話來,零食是我買的。他給的錢,他的錢。
不要算了。陳然要把東西拿回來。
果東趕緊把零食搶了過來,想想又把白砂糖也搶了過來,他都苦壞了。
陳然轉身向對面屋內走去。
你偷人家白糖?半天,果東憋出一句。
聞言,都已經走到對面門口的陳然步伐頓了頓。
你幹嘛偷人家白糖?果東又憋出一句。
陳然不是很討厭他?
001
額頭上青筋都暴起的陳然回頭看了眼, 看見身後蹲在地上的人,他都有瞬間的自我懷疑,他懷疑身後的人就是某個笨蛋批的皮。
幹嗎?被看著, 果東身上剛剛才壓下的毛又再次炸起, 幹嗎, 陳然想打架?
陳然愈發怪異, 他仔細打量著對方的眉眼,試圖從對方的眉眼中看出幾分果東的模樣。
比常人更為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樑, 單薄的唇,面前的人和果東的長相差距挺大,如果說果東就如同櫥窗裡的娃娃,那面前的人就更顯漂亮冷峻,如同一把嶄新的鋒利刀,給人一種不可忽視的存在感。
陳然揉揉鼻樑, 他覺得他確實是瘋了,居然瘋到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身上找相同點。
被注視,果東莫名其妙。
被看半天后, 陳然什麼都沒說頭也不回的進屋, 果東愈發莫名其妙。
衝著陳然舞舞爪子, 果東趕緊拿了一旁的小水盆往盆子裡面倒糖,他都苦壞了。
糖水入口, 那感覺卻並不美好, 又苦又甜的味道讓他口中越發五味摻雜,不過好在總算還是有些作用,他嘴裡那複雜地苦味逐漸被衝散。
一口氣喝了兩小盆糖水,把本就撐得厲害的肚子都撐得鼓囊囊後, 果東打著嗝回了房間。
對面屋,坐在床上的陳然隔著窗戶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心情越發複雜。
進了門,見李卓風幾人還在分析那撥浪鼓的事,果東想想後,把兩個傳說都告訴了幾人。
你是說那女鬼把這附近所有的人都殺了?告近若有所思。
可這和我們這次的事有什麼關係?那撥浪鼓也不像是那麼久遠以前的東西,是現代的。李卓風不解。
有沒有可能是之前游龍、楊奇回他們副本那種情況,這裡有神存在,真的是那神在作祟?蘭昊逸猜測。
怎麼可能?告近想都不想就否決,神是因為人的善念而生,怎麼可能殺人?
李卓風也這麼覺得,會殺人那就不是神了,而是鬼,惡鬼。
蘭昊逸想想,被說服。
聽著幾人的對話,果東不置可否,他轉身進了屋。
回到屋內,果東把自己的揹包拉鍊拉開,看見揹包裡委委屈屈的小兔子,他伸手摸摸他的腦袋。
被摸摸了頭,一直被裝在揹包裡都悶壞了的小兔子一下就不難過了。
山裡熄燈早,有了昨夜的事之後,今天眾人熄燈的時間就更早。
九點不到,整個村子就一片死寂,不見任何聲響和光亮。
躺在床上,聽見身旁李卓風和書呆子兩人逐漸平緩的呼吸,果東又打了個飽嗝後,慢半拍地想起他之前決定的把藥給陳然之後就離開這副本的事情。
陳然並不喜歡現在的他,甚至討厭,看到他就討厭,一想到這點果東嘴裡就又泛出之前嚼到藥的複雜苦味,那苦味太重,都讓他皺眉。
果東翻了個身,側躺著望向視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