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野外根據地。
補給車開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達,周圍的黃沙逐漸看不到,取而代之的是綠油油且極其茂盛的森林。
溫辭露出幾分驚喜。
她沒想到西北居然還有原始森林。
寂靜的環境中伴著鳥雀的低鳴,補給車的司機小余走到後車廂:“虞醫生,小路不通車需要步行三公里。”
虞清點頭:“知道了。”
原始森林並未通馬路,補給車只能靠人力搬運進駐紮地,此時將近七點多,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就算在豔陽高照天,在原始森林也會覺得陰寒。
溫度驟降,溫辭從行李拿了件軍大衣披上,虞清同樣拿了件軍大衣。
溫辭的軍大衣是霍敬淵的。
虞清的軍大衣則是部隊發的。
她是西北軍長期聘請的軍醫,享受著比軍人還要優的待遇,除了醫院發的白大褂。女款作訓服,常服還有軍大衣她都擁有。
此時,徒步的軍人們還未到達,只有少數幾個後勤軍人在搬運東西,三公里不算遠,但在原始森林中也不算近。
溫辭和虞清,花了四十分鐘時間到達駐紮地,這片原始森林被西北軍區當作訓練地,平時也有軍人駐紮在這裡。
等搭完帳篷,溫辭聽見響天的步伐聲,參加魔鬼周集訓的總共有上千人,驚動了半個森林。
溫辭餓得飢腸轆轆。
原始森林的溼氣有點重。
天色暗沉下來,虞清從後勤那邊領了兩床被子,打了個寒顫說:“入原始森林第一晚沒吃的,咱們先回帳篷裡休息吧。”
溫辭點點頭:“好。”
狹小的帳篷裡容納下兩人,被子緊緊蓋在身上,瞬間暖和了許多,透過帳篷能看見外面泛黃的煤燈。
“溫辭你看過穴點陣圖嗎?”虞清問道。
溫辭回:“看過。”
“這裡溼氣重,我特意帶了套針過來,打算給我們倆祛溼氣。”
在醫院不忙的時候,溫辭時常捧著醫書和穴點陣圖研究,她記憶力強悍,看過的東西一遍就能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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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兩人幾乎一夜未眠。
凌晨集合的口哨聲,戰士們齊聲硬抗的叫喊聲。
溫辭打了個哈欠,走出帳篷時,看到整個原始森林被一團濃霧籠罩著,一縷陽光穿過濃霧落在她身背上,好似人間仙境般。
虞清相繼從帳篷裡走出,咂了咂嘴:“第一天沒什麼事,咱們去後勤領饅頭,再回營帳裡補個覺。”
第一天睡的是臨時帳篷。
往後幾天睡的厚布料的營帳。
一晚上沒吃,溫辭嚼著白麵饅頭覺得格外的香,營帳外立了個牌子,字跡游龍題了三個字【醫療處】
溫辭眉梢輕挑:“這字寫得真不錯。”
虞清啃著饅頭,目光落在牌子上,走近仔細辨別了下字跡,說:“這好像是西北團委的字。”
營帳門口支了張桌子,藥箱放在上邊,太陽緩緩升起,濃霧逐漸散去,兩人坐到椅子上。
駐紮地離魔鬼周訓練的場地有一段距離,她們只能隱隱聽見有戰士的口號聲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