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加入甲香半錢。
明卉帶著不遲和不晚,在香坊裡一待就是大半日,把制好的香品裝在盒子裡,外面又裹了一層紙,放在能夠曬到陽光的架子上存放,明卉看著放到架子上的香品,悠悠地撥出一口氣。
這架子上的都是印香,用來打香篆的,前世,她也只是見過汪真人打香篆,她自己卻從未試過,年幼時浮躁,靜不下心來,後來長大了,卻又流落江湖,早就沒有了那份閒情逸致。
不晚噗哧笑出聲來:“夫人,您這麼高興,是不是因為這香能賣個好價錢?”
“別說,我還真沒想過這香要賣多少銀子,用料不僅多,而且還貴,便宜是不會便宜的,就看有沒有人買吧,畢竟男人也會用到。”
話音一落,明卉決定等霍譽回來,對他好一點,畢竟昨天晚上沒有搭理他,今天又沒跟著他去衙門。
有緊就要有松,有松當然也要有緊。
她從架子上挑了一盒上個月制的印香,又取出她親手刻的香篆,決定晚上等霍譽回來,她親自給他打香篆。
不過,明卉失望了,那天晚上,霍譽沒有回來。
白菜回來報信,宮裡有事,霍譽跟隨紀勉一起進宮,今天晚上留在宮裡。
明卉吃了一驚,宮裡有事,那不是金吾衛的事嗎?為何要傳飛魚衛進宮?
宮裡,是出大事了吧。
這兩章小小過渡,文中所寫香方,是和州公庫印香,由太守馮公傳給其子,後被收錄於明代周嘉胄的《香乘》之中,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試一試,打香篆,挺有意思的。
(本章完)
人走茶涼
次日,天還未亮,府門忽然被敲響,門子透過門縫往外看去,見外面燈火通明,門子嚇了一跳,想想自家大爺的身份, 重又踏實起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老張,去稟告夫人,請夫人隨這兩位公公進宮一趟。”
門子老張怔愣一刻,確定了說話的人是白菜,這才轉身飛也似的進去通傳了。
這一夜,明卉睡得不好,整晚都在做夢,夢境跌宕起伏, 險象環生,可是醒來卻又什麼也記不起,不遲進來叫她時,她已經醒了,大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帳子。
“夫人,老張說是白菜也來了,請您隨兩位公公進宮去。”
不遲心裡忐忑,世子進宮那是常事,可夫人卻是除了逢年過節的大朝會,也只有封誥命謝恩時才進過宮, 更別說像今天這樣,天還沒有大亮呢, 且, 來的是宮裡的公公,卻並非女官, 這是不合規矩的, 若非有白菜同來, 不遲一定會勸說夫人不要去。
但是白菜來了,說明這事霍譽是知道的。
明卉也是這樣想的,不晚捧了衣裳冠帶過來,明卉按品大妝將自己打扮齊整,不遲和不晚都要跟著一起去,明卉想了想,只帶了朵朵。
不遲把朵朵拉到一邊,再三叮囑:“教你的那些規矩可還記得?進宮以後無論誰給吃的,只要夫人不點頭,你就不許吃,水也不要喝,不管多麼新奇有趣的東西,也不許用手去摸,記住了嗎?”
朵朵如同小雞啄米,不停點頭,不吃就不吃,不摸就不摸,她能忍。
明卉走出府門,一眼認出, 來的兩名公公里面有個熟面孔, 是那日來接颯颯的勞公公。
明卉聽霍譽說過,勞公公是司禮監的。
司禮監
自己是命婦, 不是應該讓皇后宮裡的太監或者女官來接自己嗎?
為何是司禮監?
明卉的心沉了沉,臉上卻不動聲色,她衝著兩名太監福了福:“兩位公公,有勞了。”
勞公公笑了笑:“世子夫人客氣了。”
明卉微笑頷首,帶著朵朵上了宮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