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勳貴之家很少有子弟從文,所以這個蘇庭芳,十有八九是世家子弟。
霍譽說明來意,只說眼下關在順天府的兩名嫌犯,與飛魚衛正在辦理的一件案子有關。
每天都有嫌犯被送進順天府大牢,有小偷小摸,也有殺人越貨。
聽說是客棧殺死藥材商人的案子,蘇庭芳的眉頭微微動了動,只是細微的表情變化,卻沒有逃過花生小跟班的眼睛。
她一直好奇,張大毛的死訊為何被順天府壓下去了,現在看到蘇庭芳的表情,花生可以確定,張大毛的身份,或許並非只是藥材商人加混混頭子的那麼簡單。
花生注意到的事情,霍譽也看到了,他單刀直入:“此案可是另有隱情?”
蘇庭芳嘆了口氣,下意識地看向霍譽身後,霍譽微微一笑:“蘇府尹但說無妨,他們可信。”
蘇庭芳略一沉吟,道:“本案死者張鴻,也就是那個張大毛,他的叔父名叫張明秋,曾經做過先帝的守爐童子,沒有淨身,但卻是出家了的,是紫霄宮師君已的記名弟子。”
霍譽微微吃驚,沒想到張大毛的叔父竟然是這樣的身份,難怪張大毛之死,在京城裡連一點水花也沒有。
“既是如此,那霍某能否見一見那兩名嫌犯?”
蘇庭芳點點頭:“只要不把他們帶出衙門,自是可以的。”
站在霍譽身後的小花生暗暗鬆了口氣,能見就行,不過,再次聽到師君已的名字,她還是有些震驚的。
此次提審,蘇庭芳全程陪同,可見對這兩名人犯的重視。
霍譽也不在意,上下打量著跪在面前的少年男女,花生的注意力卻全在小魚身上,短短三日,小姑娘已經瘦了一圈,小臉乾巴巴的,眼睛裡也沒有了神采,像支曬蔫了的小蘿蔔。
霍譽問道:“你們姓甚名誰,何方人氏。”
小黑看看霍譽,又看看坐在霍譽身邊的蘇庭芳,嘴角動了動,猶豫地說道:“小人,小人叫範小黑,這是我妹子小魚,我們是清池人,來京城買藥的,那啥,我有路引,被你們拿走了。”
蘇庭芳微微頷首,範小黑和範小魚的路引,確實做為證物之一收在衙門。
霍譽看著小黑的眼睛:“你們要買什麼藥?”
“防風,我們來買防風、黃芪,還有黃連啥的。”小黑說道。
張大毛最早賣的就是防風,他叔父的藥田主要種植的也是防風,後來張大毛與京城藥鋪的生意做得多了,才開始販賣其他藥材,但是張大毛依然是京城乃至整個北直隸的防風藥商。
“清池距離京城只有幾百裡,你們當地沒有防風?還要特意來京城採買?”霍譽又問。
“我們那裡有防風,可是很貴,那些生藥鋪子看到我們是海鋪上來的,恨不能獅子大開口,他們給的價格,是張大毛的三倍,我們一合計,省下的錢,都夠我們來京城一趟了,況且,來了京城,我們還能採辦別的物件。”小黑看著木訥,但說這番話時對答如流,顯然早有準備。
蘇庭芳再次頷首,這番話,小黑已經對他說過一遍了。
“你們要從張大毛手中購入多少防風?”霍譽問道。
“五百斤,這五百斤聽著挺多,可我們人多啊,海鋪上那麼多人,我們家家都有漁船,出海難免會傷風,上船前都要帶上一些,五百斤各家分一分也就沒了。”小黑說道。
霍譽點點頭,忽然問道:“為何要殺了張大毛?”
“沒有,官爺,張大毛真的不是小的殺死的,小的只是打漁的,這輩子頭回來京城,和張大毛也是頭回打交道,小的和他無怨無仇,怎麼會打了他?”
(本章完)
海和海不一樣
“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