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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霍譽很聽話地問道。
“在越秀衚衕啊。”明卉獻寶似地說道。
霍譽一怔,明卉的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你回保定了?”
明卉點頭:“是啊,我是從保定回的京城,沒辦法,明達知道我回去,我若是不在保定露個面,就要露餡了,大哥知道也就罷了,萬一傳到師傅耳中,我就麻煩了。”
霍譽失笑,原來是擔心被汪真人知道。
明卉見他只是笑看著自己,卻仍然沒有問起馮氏的事,只好主動說道:“婆婆……我是說剛剛找到的這位婆婆,你最好去親眼看看。”
“你覺得她不是?”霍譽眼底明明暗暗,看不出情緒。
明卉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婆婆,但她身邊的那個楊婆子,確實就是當年我在風兒巷裡遇到的那一個。”
“哦。”霍譽不置可否。
明卉推他一把:“你是不是從開始就在懷疑?”
“倒是也沒有,就是感覺未免太容易了一些”,霍譽順勢握住了明卉那隻不老實的小手,笑著說道,“好在我還有你,無論那位是不是我娘,她也不會想到,早在幾年前,你便見過她們。”
明卉有點小得意,是啊,即使她們還記得風兒巷裡的那個小姑娘,也不會想到那個小姑娘就是她。
她當時頂著一張假臉。
“對了,我抓到了那個想要偷走明軒的梁道士,朱雲已經把人送到飛魚衛了,你聽說了嗎?”明卉又開始獻寶了,她可是幹了一件大事。
霍譽伸出手臂,把明卉箍在懷裡,詳細講了宋良這些人的事,明卉好奇:“那家姓崔的祖上真是史懷公的門人?”
霍譽點頭:“對,張東家,他真正的名字叫張慶,張慶和宋良對那六個人說的是實話,當年史懷公確定有一個叫崔智的門人,根據飛魚衛桉宗上的記載,崔智最後現身的地方,就是在延津,但史懷公門人眾多,崔智並不受重用,而當時史懷公的長子已經被封了歸德侯,因此,飛魚衛沒有繼續追查崔智的下落。”
東西懷王
明卉聽得出神。
前世,她聽人說起過史懷公,只是史懷公起兵於東南,對於西北人而言,史懷公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就連歸德侯以及東西懷王的事,明卉也是這一世才知曉的。
“現在崔家現身,飛魚衛會重新追查嗎?”明卉好奇。
霍譽搖頭:“不一定,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餘下的話,他沒有說,自從今上登基,東西懷王的動作便沒有斷過,就連當年混進明家扶靈隊伍裡的那兩個女賊,也和東西懷王有關係。
東西懷王,對於明卉都很遙遠,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轉移到另一件事上了,不曾留意,霍譽看向她的目光深邃而幽遠。
“你猜我是怎麼認出宋良,並且輕而易舉就抓住他的?”
明卉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小得意,霍譽收回目光,笑著摸摸她的頭:“仔細說說。”
“耳朵啊,一個人無論如何易容,他的耳位和耳朵的形狀都是很難改變的,那個宋良,雖然長得白淨俊俏,可他有一雙招風耳,不但是招風耳,而且這裡……”明卉拉過霍譽的耳朵,比了個位置,“他的耳位比一般人要靠下一寸,最重要的,他的右耳朵上有拴馬樁。”
霍譽失笑,高手就是高手,他也看過宋良的畫像,可卻沒有留意過宋良的耳朵。
“其實吧,如果他們老老實實的,我也不會留意到他的耳朵,誰讓他沒安好心,想要利用我們,想從汪安和喬遠山嘴裡套話,沒辦法,送上門來了,我若是還不留意他,我就是傻子了。”明卉冷哼。
霍譽來了興趣,他想起那些人的供詞,宋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