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嚇得後退幾步,摔坐在地。
賈浩被帶到詔獄,他大聲喊冤,可惜沒人理他,甚至沒人審他。
他被直接帶進一間漆黑的牢房,他剛想問什麼時候提審,便聽到咣啷一聲,牢門在外面鎖上。
賈浩這時才意識到,這間牢房和傳說中的不一樣。沒有鐵柵欄,也沒有高高的小窗,就連牢門也看不到一絲縫隙。
這間牢房就像一個密不透風的鐵盒子,把他裝了起來。
賈浩關在小黑屋的時候,霍譽根據那個叫小榮的孩子所說,又把丟孩子的各家苦主資料詳細看了一遍。
好在這個孩子是七歲,而不是七個月,否則,即使聽到那些人的對
話也沒有半點用處。
花生沒有事做,便也和霍譽一起研究那幾家的人。
“能被稱為苦主的,一定是孩子的近親。”花生篤定地說道。
“為何?”霍譽不解。
花生其實也說不清楚,她想了想,道:“如果是侄子丟了,當伯父叔父的,會自稱是苦主嗎?”
霍譽略一思忖,搖搖頭:“伯父叔父有自己的孩子,一般不會因為侄兒而自稱苦主,但是祖父和父親卻會。”
花生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名字。
霍譽一看,皺起了眉頭:“他們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啊。”
花生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霍譽自覺失言,霍侯爺還是他的親生父親呢。
花生指著其中一個名字,對霍譽說道:“你和他熟嗎?”
霍譽看看那個名字,緩緩搖頭:“他雖然出生國公府,卻自幼不喜武功,他愛讀書,素來以讀書人自居,對了,他過了童生試,是名童生。
在他看來,我們這些武夫都是大老粗,我去安國公府時,偶爾遇到他,他也只是倨傲地點點頭,從不會與我攀談。”
花生給逗樂了,在霍譽的鼻子上點了點:“原來你這麼讓人嫌棄啊。”
“我是飛魚衛,自是要被人嫌棄的。”自從加入飛魚衛,霍譽便知道自己是讓人嫌棄的,前世他到死也不能適應,可這一世,他早就習慣了。
花生又指著另一個名字,問道:“他呢,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個名字是餘侍郎的次子餘孟林,死去的孩子,便是餘孟林的兒子,因為餘孟林的大哥目前膝下只有一女,因此,餘孟林的兒子便是餘家的嫡長孫。
霍譽說道:“餘侍郎有四個兒子,三嫡一庶,餘孟林雖是嫡出,但可能是三兄弟的年紀比較接近,相差不大,餘孟林在餘家並不受重視。
餘侍郎是文官,餘家也是書香門 小黑屋
霍譽繼續說道:“出事之後,各家都派了家中男丁協助飛魚衛搜查可疑人等,餘家兄弟也在其中,我沒有見過餘孟林,但是這些日子倒是見過餘大公子幾次。”
花生嘆了口氣,對霍譽說道:“我現在寧願相信那個所謂的苦主是宋侖,也不願意這個人是餘孟林。”
餘孟林的兒子已經死了,小小的屍體被扔在掃街奴的垃圾筐裡,而他的妻子撞牆自盡,現在還躺在床上。
霍譽摸摸他的腦袋,柔聲說道:“有的人,是不配為人父母的。”
餘孟林被從餘家帶出來時,餘侍郎也進宮面聖了。br
只是皇帝沒有見他,餘侍郎在御書房外跪了兩個時辰,最後是被抬回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