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細緻入微的事,他對秦牧道:“牧從兄,燁從兄不在,其他的從兄弟也不在,當著十二太爺的面,你說句話,那武家兄弟要如何處置?”
秦牧的嘴角抽了抽,好啊,牆倒眾人推,秦珏打的一手好牌。
他冷笑道:“武家兄弟不是在秦珏手裡嗎?要如何處置去問他好了?”
秦烑面露難色,躊躇的摸著鬍子,道:“玉章說他是晚輩,這種事還是要你說了算,唉,就連燁從兄也是一言不發。”
秦燁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你倒是一言不發了。
秦牧索性也一言不發,聽著秦烑繼續說下去:“至於分宗的事,牧從兄也不要多想了,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都是一家人。我們四房人商量過了,斷不會因為婦人之事就與你生分,牧從兄萬萬不可為了此事而勞神,以大事為重。”
以大事為重?
這是秦珏的大事吧?
秦牧抬起眼眸,看一眼笑容慈祥的十二太爺,又看看憂國憂民的秦烑,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秦家一門錦繡,全都聽任那個黃口小兒擺佈,太可笑了,他堂堂秦家二爺,庶吉士出身,三品朝廷命官,被那個小東西害得人不人鬼不鬼,連帶著多年的清譽也蕩然無存。
不過也沒有什麼可笑的,是他錯了,是他看錯了。
他原以為秦珏心心念唸的是他族長的地位,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秦珏要把他一腳踢出朝堂,讓他辭官!
他沒有擋著秦珏啊,事實上他早已擋不住了,可是秦珏為何還要把他踢走?
是因為那個秘密?殺了他不是更穩妥?
他想不明白,可是他知道秦珏不會告訴他。
他原本很快就能外放四川,跟著楊善宗重新開始,幹出一番事業,可不過就是一個他連正眼都懶得去看的程茜如,就把他硬生生拉下馬,而這一次的跌倒,他是真的爬不起來了。
他笑夠了,譏誚地看向秦烑:“秦珏說要我做什麼?”
秦烑疑惑地看著他:“玉章?玉章什麼都沒說啊,他是晚輩,怎能插手叔父的事情?”
秦牧只覺嗓子裡湧起一股腥味,緊接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的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
幾日後,秦牧上折請辭。
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