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從王暉手中將人奪走,二十年過去了,是否該完璧歸趙了?”
“還有,北鶴先生布下這驚天大局,將所有人當棋子使喚,意欲何為,難道僅僅是為了揭露王暉的陰謀嗎?”
北鶴慢聲一笑,“王夫人不愧是女中豪傑,問得好!”
“不過在此之前,夫人是否問一問,紅纓願不願意跟你走?”
王夫人身子一頓,扭頭看著紅纓。
面前的姑娘,容貌秀美,靦腆嫻靜,令人望之生喜,王栩然幼時額間也有一點硃砂痣,長大後,漸漸淡了。
紅纓這是肖母。
王夫人目色一柔,拉緊了紅纓的手,“櫻兒,血濃於水,你跟舅母去見你母后。”
話落,卻見紅纓驀然往北鶴的方向後退一步,抬手將額間那點硃砂拭去。
王夫人看見這一幕,心跳恍惚漏了半拍,“紅纓”
紅纓站在北鶴身側,望王夫人悠然一笑,“夫人,我不是當年的小公主,我只是義父扔出來的幌子。”
王夫人臉色霍然一變。
底下眾人更是大吃一驚。
“誰才是真正的公主?”
“北鶴先生,您到底在做什麼?”
謝堰在這時,心倏忽一窒,抬目,往城樓上那清致的人兒望去,明明近在遲尺,陡然間,似隔了一場跨越不過的秋寒。
北鶴迎著漫天的朔風,笑而不語。
紅纓繼續問道,“夫人,當年您給皇后接生,可記得那位小公主身上有何特徵?”
王夫人身子募的一震,似夢醒般開口,“她腳踩七星”
“沒錯。”紅纓聞言燦然一笑,這一笑帶著幾分悲憫,愧疚以及擔憂,她緩緩的,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僵如石雕的人,抱著她胳膊,字句鏗鏘與眾人道,
“她,才是我義父,給大晉朝堂準備的厚禮!”
蒼穹幽深,風雲際會。
丹樨的風比往前哪一日都要冷冽,似邊關的朔風灌入她衣領,滲透她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