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兵馬司,終究不是虎賁衛的對手。
手裡的韁繩被勒出一把汗,滲入皸裂的肌膚裡,澀澀生疼。
張贛緩緩抬起手,打了個手勢,東城兵馬司的人往右側讓開路。
就在王桓與容語欲護送朱承安往前時,只見前方朝陽門大街上,一人抽馬當先,不緊不慢朝城門駛來,他相貌平平無奇,生得也不算高大,臉龐卻佈滿滄桑,望著朱承安露出幾分失望,
“今日殿下代天子郊祀,陛下令羽林衛與金吾衛兩衛護駕,殿下位居東宮,卻無馭兵之能,弄得百官離散,郊祀淪為笑柄,到最後竟是一身馬伕打扮,獨自入了這城來,實在是有失國體,陛下曉得了,不知對殿下多失望呢。”
左都督杭振海緩緩下馬,踱步過來,朝朱承安拱了拱手,語氣沉緩,神情卻算不得恭敬。
朱承安眯了眯眼,還未作答,右一側巷道里響起一道幽幽的嗓音,
“杭都督這是瞧不起馬伕?”
只見一人優哉遊哉騎著驢,自巷子深處踏入這片明光裡。
這人彷彿天生引人注目。
這是容語
夤夜,四面八方的風從丹樨捲來,吹得廊廡下的燈盞颯颯作響。
奉天殿側殿燈火通明。
一個時辰內,該來的不該來的,齊齊湧在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