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又更大的聲音喊道,“鮑惠!”
“那天你進入那個小巷子,看到了什麼,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鮑惠身子一顫,領她恐懼一生的畫面湧上心頭,“我看到了柳遠明,他跟一個男人站在巷子裡說話。他是我的偶像,我來南江就是為了見他的。”
“我沒有辦法進報社,就想著跟子涵打車回去之前,來這裡看一看的。看完我就走,回去高考,以來這裡工作,成為柳遠明帶的學生為目標。”
“在路上看到他的時候,我以為我走了大運。我走進了巷子,喊他老師!”
“我喊完之後,低頭一看發現柳遠明手中提著一個大的運動包,運動包的拉鍊敞開著,裡頭全都是一疊疊的人民幣。”
沉珂同黎淵對視了一眼,鮑惠果然是撞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然後呢?你有沒有試圖逃跑?亦或者是聽到什麼特別的動靜?”
鮑惠進去喊老師的時候,王奶奶正好路過,她踩到西瓜皮摔了一跤,鮑惠應該能聽到響動。
“我當時腦子懵得很,那個跟柳遠明說話的人我瞧著很眼熟,就盯著他。然後我聽到了彭的一聲響,像是有人滑倒了。”
“我朝著巷子口看去,就感覺脖子一陣劇痛,像是被電了一樣,然後就暈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黑漆漆的,我感覺我在移動,在車的後備箱裡。”
沉珂靜靜地聽著,鮑惠越說情緒越激動,她撕扯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然後我就被柳遠明帶到了那個別墅裡,關進了那個地下室裡。那個地下室一開始是柳遠明用來存放金條的,裡頭還有好多東西,都是他死去的兒子還有老婆的,我嚇得不得了。”
“我就一直被關著,一直被關著,我沒有辦法跟外面的人聯絡!”
沉珂皺了皺眉頭,“一開始柳遠明搬快遞的時候,你是站在門口的,門敞開著,你有機會逃跑。那個地下室明顯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住了,你被柳遠明安排了別的住處不是嗎?”
“白天柳遠明要去上班,你有很多機會跑出去求救。”
“而且你藏在底下,能夠聽到我們的談話,知道我們是警察上門,為什麼你不出聲求救?”
不光不出聲,在被他們發現之後,還站在柳遠明那一邊,簡直像是得了斯得哥爾摩綜合症。直到她提到高子涵,鮑惠才有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
柳遠明一定對她做了特殊的事情,馴化了她。
鮑惠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沒有用的,沒有用的,警察都是他的朋友,他有好多朋友,我聽到他們在打電話。我求救過的,有一天,有一天有個警察來了家裡。”
“我試著製造出響動,拿腦袋拿手裝玻璃,終於那個地下室的玻璃門被開啟了,我以為我獲救了的。可是沒有,哈哈,沒有,那個警察又把我給按回去了。”
“他說兄弟,我就當沒看見。這姑娘已經失蹤幾年了,家裡人馬上就會報死亡了。警方根本就沒有人找她。”
“我沒有辦法,只能乖巧的聽話,這樣他才會把我從地下室裡放出來,放一下風。”
“他是柳遠明啊!到處都是他的眼線,到處都是他的人,我不敢出去……會被抓回來的,一定會被抓回來的……就算跑出去了,也會被抓回來的。警方也是他人。”
沉珂靜靜地看著鮑惠,她縮成了一團,顯然害怕得不得了,像是催眠一般,喃喃自語道,“不能出去,出去了會被抓回來的,抓回來殺掉。”
沉珂抿了抿嘴唇,站了起身,她走到鮑惠面前,什麼也沒有說,摸了摸她的頭。
“那個又把你按回去的警察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如果我給你他的照片你能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