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來,遞給豔姐,“你看看,我們把這些做起來怎麼樣?”
豔姐接過去,翻看著,越看眼睛越亮,“這是手鐲還有項鍊耳環的式樣?好看啊,我的天。前些日子還有到廠子看貨的顧客說,咱們應該把首飾全做起來,不要只做頭飾的,沒想到你已經畫了這麼多花樣出來?”
“咳咳,我晚上睡不著,就畫了一些,攢攢就這麼多了。”吳煙咳了兩聲,身上攤子越大,其實她越著急,她知道自己不懂開廠,只能從她擅長的方面出發,多畫花樣,多出款式。
很早以前,她就想著自己要變通,多做一些花樣出來,像頭飾,只是其中一種。女人用來裝扮自己的物件實在是太多了,手鐲項鍊戒指這些,完全都可以做出來。
這樣她們廠子也能給人更多的選擇不是嗎?
所以吳煙哪怕是跑出去學習,哪怕是在談原材價,每天累得不行,晚上也還是堅持畫一些她未成形的花樣出來,慢慢的攢著,也攢了這麼好幾張了。
豔姐把紙張藏起來放好,然後看著吳煙問道:“這幾天還要出去?”
吳煙皺眉,看了豔姐一眼,“差不多穩定了一點,原材廠子找好了,就省了不少的事。”
“這樣啊,那這幾天就要回廠子待著了吧?”豔姐對吳煙眨眨眼睛,眼中透露出瞭然,“難不成,還要躲著沈哥?”
從沈清越找了廠子好幾次,吳煙每次回廠子都要問沈清越在不在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倆人之間,指定是發生了點什麼。現在看來,就是一個追一個跑啊。
也不知道沈清越說了些啥,把吳煙這小姑娘嚇得恨不得躲在天邊去。
她前些天也不怎麼好過,為啥呢?每次沈清越過來見不到人,她都得頂著對方的冷臉,戰戰兢兢的不透露任何訊息給沈清越。
還得勸他不要逼得太緊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但每次臉色不好看,臭了吧唧倒是真的。
可沒辦法,她和吳煙還是更親近一些的,肯定是幫吳煙,不會幫沈清越的。再說了,吳煙現在可是她老闆呢,她也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不是嗎?
不過她還是好奇啊,好奇得抓心撓肺的,想知道吳煙和沈清越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今天憋不住,總算是問出來了。
吳煙避開她的視線,有些尷尬的扯著嘴笑了笑,“沒有啊,我沒有躲著他。”
“少來了,咱們不是姐妹嗎?這些天我可攔著沈哥,沒給他透露一絲半點的訊息啊!”豔姐盯著吳煙,視線都不挪一下的。
吳煙見躲不過去,只好嘆了口氣,伸手撫了撫頭髮,“沈哥他,他好像是喜歡我吧!”
她看著豔姐,眼神有些迷茫,像落單的小動物一般。
豔姐心一顫,低聲問道:“那你呢,你什麼感覺?討厭嗎?”
“不討厭,但是我害怕。”吳煙老老實實的說道,是的她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心動,可害怕更多些。
關於男女之情,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
院裡曾經有一個跟她年歲差不多大,卻是三等瘦馬的姑娘,像這種三等瘦馬,其實大多數都是被良家買回去當媳婦的,歸宿反而更好一些。
那個姑娘就有一位很喜歡的青梅竹馬,她經常跟吳煙說,她那位竹馬說過,會攢錢把她接回去的,她盼啊盼,盼到年歲一年年的變大,也沒有把那個竹馬盼過來。
盼到了她被一個快六旬的老頭買走,也沒能把那個竹馬盼過來。
那時候,專門教她琴藝的師傅說了,千萬不要信男人,那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還懵懂的她將這句話牢牢的記在心裡。
在那個院裡,她也見過太多姐妹,歡天喜地同以為是良人的郎君走了,最後被郎君親手輾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