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我會收手。”
或許。
唇瓣已經咬出鮮血,長穗想笑卻笑不出來,疼到沒力氣去求饒,也不可能去求饒。她現在只求慕厭雪能扎死她,這樣她也算同他兩清了。
面對長穗的無聲抵抗,慕厭雪深深吸了口氣,沉默間,門外傳來幾聲敲門,“公子,屬下有急事奏稟。”
也不知是救了誰,那根插入指縫不足一寸的細針,隨著知柏的到來用力拔出,帶出幾滴血珠。
“公子?”
細長的銀針跌落在地,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慕厭雪一步步後退,臉色不比長穗好看,隨著知柏的催促,他轉身拉開了牢門,“走。”
“大人!”守在外面的獄卒往裡面看了眼,有些拿不定主意,“裡面的犯人……”
“犯人要怎麼處置還用我來教嗎?”慕厭雪疾步離開,陰冷的聲音迴盪在長廊,“你若不知該如何做,就留下腦袋換旁人來做。”
獄卒們被嚇得兩股顫顫,抱著腦袋連忙進入獄室。
“嚇、嚇死我了……”其中一個獄卒拍著心口道。
另一個獄卒也被嚇得不輕,不是他們怠慢不動腦袋,而是因為他們有腦子,才不知該怎麼辦。
這裡面關著的,可是南榮的公主殿下。
黑痩的獄卒道:“既然慕大人說把她當犯人,那咱們便把她當犯人就是了。”
白淨的獄卒緊皺著眉頭,“可慕大人也沒說……公主殿下犯了什麼罪啊,無罪之犯該如何處置?”
“嘿,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當真長穗的面,王甲哼笑出聲:“王城誰人不知,咱們公主殿下是個風流薄情人,慕大人受她欺壓良久早與她離心,眼下是擺了明想要折磨她。”
“可……”
王甲獄卒不耐煩了,“大人連遊針之刑都用上了,你不會還當他們是夫妻吧?”
“你若不敢動手我來就是,到時慕大人回來滿意了,你可別同我搶功勞。”
見長穗其中一隻手鮮血淋漓,他們以為慕厭雪對長穗用完了骨刺,所以長穗才會垂著腦袋昏死無覺,其實長穗人是清醒的,那些骨刺也並未穿入她的身體,其中一根只是初初扎入皮肉,不等深入,就被慕厭雪拔了出來。
她垂著腦袋,只是因為剛剛太驚太懼又太痛,滿臉淚痕太過狼狽,有些不願面對這兩名獄卒。
“先用點什麼好呢?”王甲在牢房裡轉了一圈,選了把趁手的長鞭。
啪——
在空中用力一揮,長鞭破空發出沉悶聲響。
趙乙臉色一變,“你別太過分……”
“走開——”王甲將他推開,好一陣比劃之後,一鞭子朝著長穗揮去,試圖以疼痛的方式將長穗喚醒。
長穗只感覺手臂一痛,緊接著肩膀、腰側又落下幾鞭,她咬著唇儘量不發出聲音,卻換來越加用力的鞭打,“怎麼還不醒?”
幾鞭之後,王甲擰眉停下動作,走上前檢視長穗的情況,“慕大人不會把人玩死了吧?”
手掌不等觸碰到長穗的臉頰,長穗便微微偏開,王甲愣了下,怒道:“原來你他媽早醒了。”
王甲是個粗人,平日裡說話也離不開髒字,興許之前對長穗還有幾分顧忌,隨著幾鞭打完,直接將她當成犯人對待。公主又怎樣?還不是成了他的犯人要挨他的打?
再厲害的人,進了這間牢房,生死都要由他來做主。
這麼想著,王甲的目光越來越放肆,從長穗的脖頸一路往下游走,看到她的衣襟被長鞭打散,露出了大片細膩面板,還混著絲縷血跡,宛如一張硃砂畫卷。
這可是……公主。
王甲呼吸沉了幾分,心想不愧是敢折辱打罵慕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