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再念。”
“慕厭雪。”
“再念。”
“慕厭雪!”長穗越喊越自信,越喊越堅定,認定自己所尋之人,就是這個慕厭雪。她接上先前的自我介紹,“慕厭雪是我最厲害的小徒弟!”
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慕厭雪發出不屑的氣笑,“我怎麼不知,他何時成了你的徒弟?”
他輕漫質問:“你能教他什麼?”
“我自然什麼都教!”當人師尊的權威被挑釁,長穗急了,她試圖舉例說明,奈何她現在記性太差,有關這個小徒弟的記憶半分也想不起來,支支吾吾半響最後惱羞成怒,“我說慕厭雪是我的徒弟,他就是!”
慕厭雪輕飄飄反駁,“他不是。”
“他是!!”
“不是。”
“他是!!!”長穗的聲音越來越大,妄圖震聾他。
眼看著長穗都快氣哭了,按理說慕厭雪不該同個小傻子計較,可他只是沉默須臾,還是堅定吐字,“他不是。”
“長穗。”慕厭雪捂住她張開的嘴巴,以絕對權威的姿態告知她,“他不可能是你的徒弟。”
氣急敗壞下,有什麼熟悉的話脫口而出,長穗模糊的聲音透過掌心傳出,“到底是你是師尊還是我是師尊,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你憑什麼說不是就不是!”
慕厭雪晃了下神,好似從哪兒處也聽過類似的話,不等酸澀冰涼的情緒蔓開,手腕一痛,被惹怒的長穗張嘴給了他一口。
“……”慕厭雪被氣笑了。
長穗咬住的位置,恰好是她先前蠱毒發作咬過的地方,齒痕極深至今未愈,隨著她這一咬,咬痕再次往外滲血。
他試探著往回抽了抽手,沒抽出來,看來是真把人惹生氣了。
“長穗。”慕厭雪索性由著她咬,只用冷淡的聲線問:“知道我是誰嗎?”
長穗疑惑瞪著他,喊了他一整天的哥哥,顯然不知他是誰。
“我可不是你哥哥。”桓凌早就死了,比起哥哥,他更喜歡長穗另一種稱謂。
“聽好了。”冰涼的發掃到她的臉上,長穗顫了顫眼睫,聽到那人貼在她耳邊吐息幽魅,“我就是你要找的慕厭雪。”
“我們同床共枕這麼久,身為你的夫君……我怎麼不知,我是何時拜你為師的呢?”
“……”是啊,徒弟怎麼會成夫君呢,這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長穗想,一定是她的記憶又出錯了。
“公子,藥浴已經備好。”
當門外敲門聲響起時,長穗正仰頭看著慕厭雪發呆。
男人淡著一張漂亮面容,用手帕擦拭被咬出血的手腕,雪白的帕面很快染蹭血花,被他隨意丟在桌角。
“那個……”見他要走,長穗猶豫著喊住人,在他側身時不確信詢問:“你,真的是我夫君嗎?”
隱隱約約,她能感覺到自己腦袋的異樣,好像丟失了很多記憶。
她望著他,眼睛有迷茫有無措,還塞著各類複雜難解的情緒,慕厭雪也看盯著她看,唯獨沒在她眼中發現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