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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漾養病期間, 終是引起一些大臣不滿,潛在的容迦黨派死灰復燃,隱有越燒越烈的趨勢。朝堂開始內憂外患, 一時間榮皇宮又陷入緊張氛圍。
深夜,御書房一派安靜。
這幾日容羨開始日日宿在御書房, 阿善心疼他只能陪在他身邊照看,脫衣正要休息, 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爺,宮外傳來密信。”
容羨動作一頓, 看到本就沒睡踏實的阿善悠悠轉醒, 她揉了揉眼睛從榻上坐起, 啞著聲音問:“你還沒忙完嗎?”
容羨將半解的衣衫繫好, 俯身親了親她的嘴角道:“你先睡,我很快回來。”
如今朝堂四分五裂,除了死灰復燃的容迦黨派,還有一些忠於成燁帝的武將在拉攏官員,意圖扶無實權的譽慶王容清上位,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容羨一清二楚。
現下最重要的是平邊境之亂,容羨在看完密信後,思索片刻道:“繼續追查容迦蹤跡,盯緊容清身邊那幾名武將。”
容清那邊不足為懼,容羨主要防備的是容迦。
“……”
已經到冬末了,這天仍寒涼到骨子裡,不知從何時起,容國的各大醫鋪開始擠滿了人。一開始還無人在意,直到病人越來越多,隨處可見捂著口鼻咳嗽或是暈倒的人,阿善才意識到——
容國出了瘟疫。
如前兩世的情況相同,這一世更是提早了,阿善知道此病的源頭來自容迦。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稱帝,也無法下令斬殺所有醫者,所以這病還有的救。
此時瘟疫的蔓延還沒到無法控制的地步,阿善為了幫容羨分憂,與南宮復研究了瘟疫的病情,並召集民間醫者開始救治預防,及時控制住情況。
因這瘟疫的發生,整個榮皇宮戒嚴,進出的人都需要御醫檢查後才可放行,生怕蔓延到宮裡。
天寒地凍,阿善待在御醫院忙前忙後,榮皇宮中雖還沒人感染,但為了以防萬一,阿善讓宮人每人都領了碗藥湯喝,容羨的藥她更是親自盯著煎。
“修白!”
才到東宮,阿善就看到修白從拐角走廊出現,她喊住人幾步到他面前,“你這是要去哪兒?”
修白看到她出現怔了怔,不等回答,就聽阿善念叨著:“又穿這麼單薄出來,你這是身體好了不難受了是吧。”
修白盯著她看了片刻,薄唇微微揚起不語。阿善忙著去給容羨送藥沒怎麼在意他,她雙手捧著托盤,左右看了看問:“容羨還在御書房嗎?”
“已經回來了。”
修白大步跟上阿善,與她肩並著肩走,看到阿善手中端著托盤,他微垂著眸問:“這是什麼?”
“藥呀。”
這藥不僅宮裡人手一份,就連宮外的百姓也都在喝。阿善瞥了他一眼,忽然停下腳步喊他的名字:“修白。”
修白應聲停下,眸子靜靜與阿善對視。
“你該不會沒喝這藥吧?”阿善表情嚴肅,“都說了如今瘟疫橫行,你就算身體底下再好也經不住這樣折騰,我說的話你都不聽,是不是非要容羨來管你你才肯聽?”
修白本來面無表情,聽到阿善這話突兀彎起唇瓣,掛在他臉上有些桀驁,阿善瞪了他一眼,“你還笑!”
就知道自己管不了這少年,她氣呼呼往前走,修白見狀趕緊跟上,輕拉下她的袖子道:“好了,我錯了好不好?”
真是難得能從修白口中聽到認錯,上一次這少年對她認錯,還是他把她惹惱了,怕阿善同容羨告狀受罰才肯低頭。阿善以為修白這次也是如此,她狐疑往修白臉上掃去一眼,修白挑眉看她,散漫的態度與平時無異。
“你也去找容羨?”走在長廊上,阿善見修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