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順路。
容羨這個時候回東宮,想來是暫時忙完得了片刻休息,知道修白沒事不會往容羨那邊跑,她嘆了口氣心疼道:“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修白掃過她一眼回:“無事,只是例行彙報罷了。”
阿善總算舒了口氣,心情愉悅了些。
大概是近日太過勞累,修白的話並不多。阿善同他走了一路,一路上全都念叨心疼著容羨,後來見阿善拿著托盤手都酸了,他沉默接過,阿善詫異道:“轉性了呀。”
修白抬眸看她一眼,明明是與平日一模一樣的神情,但阿善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呢?
阿善微微皺眉,直至走到寢房門前,修白被玉清喊住。
“你剛才去了哪兒。”玉清急匆匆過來,“暗衛四處找不到你,有要事找你商議。”
修白麵色平靜將托盤還給阿善,他拍了拍自己的袖口道:“剛才有事處理。”
“既然如此……就先走吧。”睫毛微垂了下,修白幾步從阿善面前經過。下了長廊隨著玉清離開,他臨走時還回眸看了眼,阿善這個時候已經推開寢房的門進去了,袖中冷硬的利器緊貼他的面板,修白又理了理袖子,唇邊露出涼涼的笑意。
轉身,隨著玉清繼續往前走,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位白衣持劍少年。
那少年眉清目秀,與玉清身邊的修白長相一模一樣,玉清與少年皆是一愣,少年迅速拔劍呵斥:“你是誰?!”
他才是真正的修白。
“……”
容羨中毒了,就在他喝下阿善送來的那碗湯藥後。
這湯藥由煎到送全出自阿善一人,她想不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直到真正的修白趕來,阿善才恍然明白,原來剛才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修白是容迦,可笑的是她一直未曾察覺。
容迦原本是要扮成修白的模樣來行刺容羨,不過因為阿善和玉清的出現改變了計劃。計劃改變了沒有關係,因為他總歸是要容羨死,這次他索性借阿善之手下毒,讓阿善眼睜睜看著容羨在她面前倒下。
“容羨,你不要嚇我……”阿善輕輕抓著容羨的手,記憶還停留在先前。
她進了寢房,容羨正側靠在榻旁休息,二人難得能獨處溫存,阿善摟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然後她遞給了容羨那碗湯藥,容羨喝了,接著他……
阿善不能再繼續回憶,看著面前昏迷不醒的人已經完全沒了分寸。
阿善不知道容迦給容羨下了什麼毒,不只是她不知道,就連南宮複診斷後也搖著頭不語。平日裡愛開玩笑的老先生第一次如此沉默,他在窗邊站了許久,直接對修白道:“去告訴陛下吧。”
就目前的狀況,容羨都不如臥病在床的容漾。
如今大容國內憂外患,邊境的問題沒有平息,朝堂四分五裂各成一派,所有人不敢想容羨這一倒會面臨什麼局面。
“不,還有辦法的。”阿善不能讓容羨死,她想起那顆被她保留許久的腐屍蟲核珠。
說來也是巧,這顆珠子早前她險些拿給容絡用,是柳三娘阻止了她。
核珠如同神丹妙藥,的確能解萬毒,但它的作用也只有解毒,再加上它本身自帶的毒性,容絡當初用了不見得能活,反而會因身體受不住核珠的功效而死的更痛苦。
眼下容羨和容絡是不同的,容羨沒有外傷,也沒有容絡破敗虛弱的身體。
阿善著急將核珠拿了出來,匆匆往容羨口中送。核珠藥效猛烈,服用者片刻就會渾身發熱,會一連昏睡幾天。
因為這是容迦下的毒,所以阿善並不敢保證這珠子能解的萬毒中,包不包含容迦所下之毒,為了保險,阿善還將自己的血餵給了容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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