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住火,容羨中毒昏迷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幾方勢力開始蠢蠢欲動,一直不現身的容迦忽然出現在皇城,集結大軍朝榮皇宮攻來,不過讓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是,容迦在攻入皇宮後會忽然收手。
他去了東宮,找到阿善時只說了一句話:“善善,跟我走吧。”
阿善警惕看著他,嘲諷道:“跟你走,這帝位你就不要了嗎?跟你走,是不是就能保容羨不死,保天下安定。”
在一片廝殺中,容迦是唯一不穿鎧甲之人,他定定望著阿善,就在阿善等著預料中的否定時,他卻認真回她:“你跟我走,這帝位我不要了,天下是否太平也與我無關。”
“至於容羨……”容迦聲音一頓,“我不知他能否活下來,我只知你今日不跟我走,他必死。”
容迦還不知道容羨有核珠解毒的事情,他只是輕輕道:“回到我的身邊,你看著我,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雖然這麼說著,其實容迦根本就沒給阿善拒絕的餘地,阿善被他帶走時,修白等人已經將容羨秘密轉移,容漾病中指揮眾軍,少了容羨一派的參與,其餘幾黨在葉老將軍的帶領下不攻自破。
“……”
佛岐山上,阿善已被帶回來兩日。
這兩日中她收不到外界任何訊息,雲殿外面瀰漫著白色煙霧,煙霧之下寸草不生。
阿善不知道容迦究竟要做什麼,她每日枯坐在長廊之下,看著殿中央的扶桑神樹發呆。這雲宮一如既然冷到人骨子裡,阿善渾身冰涼,坐在原地卻不肯挪動半寸。一件溫暖的披衣落下,容迦坐在她身邊問:“在看什麼?”
阿善不應。
兩人的身份似乎調換了,以往都是阿善坐在容迦身旁唸叨不停,如今她反倒成了沉默的那個。
容迦一身烈烈紅衣垂在地面,如雪的髮絲從他頰邊滑落,他輕聲回憶:“以往你也經常坐在這裡發呆,我時常好奇你在看什麼,直到今日我才發現,在你發呆的同時,我也一直看著你。”
“善善,留在這裡陪我吧,這次我不走了。”
阿善仍舊沒有應他,然而當晚她出現在雲殿的邊境位置,正蹲在地上研究白霧中的毒氣。
她還是要走,正如她之前所說的那般,他永遠也困不住她。
阿善以為,容迦見她想要逃走會生氣,然而他神色淡淡面上無一絲怒氣,拉著阿善的手返回雲殿,走至扶桑神樹下他忽然喊她:“善善,看著我的眼睛。”
阿善面無表情同他對視,良久後容迦睫毛一顫,低低笑開:“你果然恨我。”
以前他不知阿善為何恨他,如今卻是知道了。
扶桑神樹上的樹葉沙沙作響,容迦笑著笑著忽然停住,他傾身捧住阿善的面容,與她額貼著額低語:“不要這樣看著我,不要。”
容迦心口的傷還未好,容羨當初那箭穿來的毫不留情,他險些再也見不到阿善,不過好在他活下來了。
閉了閉眸,容迦想要抱緊阿善,然而阿善抗拒著他根本就不讓他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阿善碰到了他的傷口,容迦悶哼一聲將她鬆開,沙啞著喊疼。
“你也會疼?”
阿善後退一步,無視容迦胸前浸透的血色,她側過頭道:“我以為你不會疼了呢。”
他的心早就該死在第一世中。
“……”
阿善被困在佛岐山的第三日,容迦告訴她榮皇宮的戰亂平了,不過對於容羨的事他隻字不提。又過了一日,容迦忽然問她:“你是用腐屍蟲的核珠救得容羨?”
阿善先是一怔,接著很快反應過來容迦話中的漏洞,心快速一跳,她明白容羨這是沒事了。
與前幾日的行屍走肉不同,阿善眸中很快有了光彩,容迦冷眼看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