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公子不看月亮就看她,剛才還沒注意,這會兒他才發現阿善穿著單薄衣領微敞,就連寬長的袖子也挽到了手肘之上,小胳膊筆直膚白。
目光落在她領口內的小巧鎖骨上,白嫩嫩的面板還被叮了顆粉嫩嫩的痘痘,氣息忽然就冷了下來,鳶公子淡聲:“顧姑娘穿的倒是輕薄。”
阿善反應遲鈍, 強留逃妻四
清月, 熱風,寧靜夜。
阿善說完這句就要跑, 但她沒注意到懷中的薄被拖了地, 所以一腳踩在被子上把自己絆倒在地上。
很尷尬,最尷尬的還是阿善想爬起來時發現自己腿疼的厲害,於此同時耳邊腳步聲漸近,低冷的男音訓斥她道:“你到底是有多笨。”
阿善撲騰的兩聲,很快被身後的人掐著腋窩抱起,她掙扎時又牽扯到膝蓋上的疼痛處, 但她還是不想讓他碰。
“放開我,我自己能走!”就算是受傷了, 阿善也一點也不老實。
她推拒鳶公子時不小心抓在了他的臉上,鳶公子脖子後仰避開她的抓撓, 打橫抱起她勒緊她的腰身,冷冷警告,“再亂動我就把你扔下去。”
“你丟啊。”
阿善巴不得他把自己丟在地上, 說完這句話, 她才想起來鳶公子有多高, 低頭看了眼自己距離地面的位置, 她下意識抓緊了鳶公子的衣服。
……還是別丟了吧,輕輕放下多好。
見鳶公子抱著她徑直往她屋內走,阿善不適應的又拍了他一下, “你放我下來, 這大半夜的咱倆一男一女又不熟, 你這樣抱著我是幾個意思,剛才還嫌我在男人面前穿的少,現在你說抱就抱經過我同意了嗎?”
聽著阿善在他耳邊奶兇奶兇的聲音,鳶公子是又好笑又覺得煩躁。
如果此時抱著她的人不是他,那麼當別人強勢把她抱起來時,她也只會這樣微弱的掙扎和講道理嗎?
鳶公子的面容太過木板,所以阿善並沒感覺到他情緒越來越低了,見這人理也不理自己的,阿善還想給他提一嘴他那亡故的香香夫人,但又擔心她這一提會讓鳶公子再次發病,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其實經過這一天的相處,她除了看出這位鳶公子神經不太正常,並沒覺得他是有多痴情的人,再說他還愛動不動就威脅打斷腿的警告,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寵妻的樣子。
那老頭兒是騙了她吧?
鳶公子進了阿善的房間就如同進了自己的房間,進了內室就輕車熟路就把她放到了榻上。
“嘶……”阿善往裡躲避時牽扯到傷口,屋內的燈光很亮,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膝蓋印出一小塊血,難怪會那麼疼。
鳶公子也看到了,他環視了一圈在旁邊的桌子上看到阿善的小藥箱,提過來時他伸手想去卷她的褲腿,“摔一下就能把自己搞成這樣,你到底是怎麼長大的?”
阿善一把拍開他的手,“別碰我!”
她傷的可是膝蓋,要上藥的話褲腿自然要捲到膝蓋之上,她本人是沒覺得什麼,但她就怕眼前這人在說她輕浮是勾引他什麼,畢竟她穿的睡衣稍薄了一些,這人就暗諷明兇的。
“你出去。”
雖然清楚這人不會聽自己的話,但她還是沒好氣的趕了人,“你這樣我怎麼上藥,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個男的應該避開。”
鳶公子冷冷盯著她不動,他像是沒聽到她的話:“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阿善要氣死了,拽了拽自己的褲腿,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會被同一類狗男人吃死,沒了辦法,她就只能拿剪刀把自己膝蓋上的布料剪開。
阿善傷的不重,只是膝蓋擦到地面破了皮,擦上藥幾天就能好。
上藥的時候,她手指哆嗦了幾下還是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