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公子靜靜站在旁邊看著,直到她把藥瓶放回醫箱中才開口,“不包紮?”
阿善:“……這麼大的傷口,我是不是要把整條腿都用繃帶纏起來啊?”
她說的是反話,鳶公子自然聽得懂。
燈光敞亮的房間中,阿善坐在榻上頂著一張平凡的臉,但蓋不住她衣衫下那片白嫩嫩的面板。鳶公子見她脖子和鎖骨處還零星分佈著幾個被蚊子叮咬的紅痘,便開口;“把你身上的被叮的地方也擦一擦。”
免得過不了幾天那裡又紅彤彤一片,她自己不注意,還總是會把那些痘包撓破。
阿善聽到當即就捂住了領口,她雙眸睜的大大的看著榻旁的人,眼睛中滿是控訴,“你眼睛往哪兒看呢!”
“你到底出不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把你打出去!”
鳶公子薄唇輕勾了一下,不俊朗的臉竟帶著幾分邪氣。這次他倒是聽話了,轉身往燭臺邊走時,他還不忘叮囑:“老實睡覺,不準在出去亂跑。”
“你快點走好不好!”阿善覺得他好煩,要比人狠話少的容羨還讓人覺得煩。
她為了應付鳶公子,裝作躺在榻上準備入睡的樣子,誰知準備掐滅燭火的鳶公子忽然又折了回來,他面無表情盯著床榻上蜷縮成一團的人,語氣琢磨不透:“你睡覺不蓋被子?”
阿善默了一瞬,敷衍回答:“熱。”
這次她十分注意,沒有再讓自己出現那種類似撒嬌的語氣,但鳶公子還是不樂意。
“熱就不蓋被子了?”心裡就像是窩了一團火,在他的記憶中,阿善雖然鬧騰些,但並不是這麼讓人不省心的姑娘。
夏天雖然炎熱,但入了深夜後偶爾還會吹來一陣涼風。
大敞的窗戶下藥植的綠葉輕晃,阿善蜷縮在榻上雙手抱胸,她小心蜷起腿時總算是說了實話;“被子還在外面。”
剛剛鳶公子抱她回房時,並沒有去撿她掉在地上的被子。
“……”房間安靜了片刻,鳶公子冷著臉撿回來一把丟在她的身上,“給我蓋好!”
不殺她早晚要被她氣死。
自從在皇城逃出來後,阿善過的小心翼翼,哪怕是睡覺時也不會卸下易容。
好的易容膏雖然對面板傷害不大,但長期貼在臉上不清洗仍舊會產生傷害,何況阿善每日醒來還要在往自己臉上貼補些易容膏,今日她醒來的時候,還發現自己臉頰上悶出一顆痘痘。
她這從佛岐山上養出來的好面板啊,早晚要毀在這些易容膏下。
阿善雖然心疼自己的臉,在為了不被容羨抓住,還是隻能往自己臉上糊著易容膏。在填補完成的時候,她忽然發現自己指甲蓋中多了一小塊易容膏。
“奇怪……”阿善小聲嘟囔著,她不記得自己剛才有用指甲碰到易容膏啊,而且看著這膏體的顏色,應該是昨天留下的。
正疑惑著的時候,房門被人拍響,花姐在外面喊道:“善善妹子醒了沒有呀,館內又有公子受傷了,你快隨我去看看。”
“就來就來!”阿善應著,站起身湊到鏡子面前,又仔細檢查了下自己的臉。
見沒什麼破綻,她才拍了拍臉提著藥箱一瘸一拐的出去,花姐見狀捂嘴笑了下,“妹子這腿是怎麼了?”
阿善笑了笑,她走到門外見鳶公子的房門緊閉沒什麼動靜,就小聲回了句:“沒事,就是不小心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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