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江南水師損了,但喬靖也沒討到半點好,蜀地的水師也廢了,哪怕喬靖想再來,造船還沒有那麼多能用的木頭呢!
蔣慕淵衝他搖了搖頭:“我不是擔心喬靖,而是,東異。”
週五爺皺著眉,聽蔣慕淵說了他的擔憂。
“這事兒孫睿做得出來,也只有如此,才說得通他為何要娶趙知語,”蔣慕淵道,“東異不能反,起碼現在不能,朝廷打不起。你今兒不來,我也得使人知會你,要攔著東異,能攔多久攔多久。”
週五爺那年去江南,也不僅僅是打聽訊息這般簡單,周家買賣不少,也有通海的,與東異那兒能打些交道。
“我自是盡力去攔,但能不能攔住、攔多久,不好說。”週五爺答道。
蔣慕淵清楚這事兒不好辦,他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同樣重來,我總落後孫睿一步……”
週五爺聞言也笑了:“小公爺,你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人。
什麼朝堂官員、天下百姓,孫睿從來不管,你卻都擱在心上,如何會不受制於他?
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你當初來葉城找我說了那麼一段匪夷所思的話,我就信你,替你做事。
換一個人,我現在還在葉城、在我家老太太跟前當乖孫子。”
第947章 改變
葉城周家,也就是曾經的永定侯府,雖不在京中定居,但曾經也無限風光過。
周家家大業大,哪怕爵位沒了,但畢竟耕耘了那麼多年,底子厚,人也多。
再說得直白些,就是水深。
徒有偌大的家業,卻已經沒有能夠承擔起這些家業的人了。
近些年,周家一直在走下坡路,麻煩不斷,各房各支都有自己的心思,外頭看著依舊是葉城的龐然大物,但裡頭的根,已經出了大問題了。
沒有一個領路人,卻又誰也不服誰。
直到出了一個週五。
週五爺是長房嫡孫,又得當家老太太喜歡,按說這樣的身份,帶著周家往前走也是夠了的,可裡頭人心散了。
前世便是如此,週五爺一直在葉城陪著老太太,儘量安頓家業。
可他畢竟是個公子哥,文韜武略再是出眾,也不可能候著臉皮去跟一群伯孃、嬸孃、嫂嫂、弟妹們掰扯。
辛苦堅持了很多年,直至老太太過世,他出了孝期,自知再守著葉城也無法破局,終於入仕。
不過,那時候的孫家天下已經是戰火不斷了,週五爺本事雖好,卻沒有發揮的地方,周家其他人亦不願給他支援,他孤軍奮戰,闖不出一番事業來。
等蔣慕淵與他熟識,知道他的困局時,自己都是麻煩纏身,哪有辦法助週五爺一臂之力?
而周家也終是在接連不斷的戰事裡走向了分崩離析。
守不住,心散了,甭管是金窩銀窩,都會散的。
只是,蔣慕淵一直很欣賞週五爺,哪怕週五爺最終沒有守住周家,也不能否定了這人的能耐和手段。
這也是今生蔣慕淵醒來之後,會急匆匆趕到葉城說服週五爺,再回京的原因。
這麼個能耐人,不該困守葉城,而蔣慕淵自己,也需要有周五爺這樣的一個人幫著做些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
提及當日狀況,心情沉重的蔣慕淵也不由彎了彎唇,笑道:“我也沒想到能輕而易舉地說服你。”
週五爺也笑了。
其實,蔣慕淵彼時說得並不複雜,他只是把周家的困難都一一列給了週五爺聽,又說了可以預見的事兒。
周家內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那些叔伯兄弟們在打什麼主意,週五爺自己最清楚。
他有心,卻無力。
一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