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鏜金門被釋修滅門,司徒家死乾淨了,剩了幾個分支,我領了一批迴來。”
司徒庫呆了一瞬,先流了淚,叩頭道:
“但憑真人吩咐!”
李家留他這麼久還是因為他骨頭軟,李曦明也不意外,輕輕揮動袖子,遂見幾排玉簡整整齊齊的碼在一旁,李曦明指道:
“都解開來。”
司徒庫欲言又止,李曦明已經將寧婉的玉簡丟到他面前,這老人連忙拾起來,李曦明轉過頭去看丁威鋥,含笑道:
“修為長進很快。”
“皆託了真人福氣!”
丁威鋥低頭,恭恭敬敬地道:
“小人前幾年還添了丁,是個女娃,取名叫丁予菁…”
“不錯。”
李曦明轉過頭去,問道:
“是不是有個叫丁木的,還在紫煙修行?”
李絳遷連忙道:
“稟真人,正是,這麼多年家裡一直供給靈資,前幾年他帶著母親回來探親,還很親熱,謝了又謝…”
李曦明滿意點頭,另一側的李闕宛已經捧著一枚淡金色的玉簡上來,行禮道:
“稟真人,《天須鋥金經》在此。”
鏜金門所有傳承中無非此物最為貴重,司徒鏜一門三紫府,固然有天賦的影響,可《天須鋥金經》的用途同樣不小!
李曦明持起來掃了掃。
這功法果真不差,作為鏜金門立門之本,足有五品,兩道秘法,修成『鏤金石』,古稱為『金獸羽』,功法中自稱為天須道統,祖師就是天須真人,是一位徐國的修士。
至於太多的由來,功法之中未提,一整篇看下來,只有尾部提醒修行此功法的修士要慎重用鋒,卻有修士注了一句話:
‘鏤金石,鍥而不捨,鋒而無悔,如芒金羽獸,能上不能下,下則墜地,常為地煞囚殺,修行若有氣鬱為結,與地煞囚殺何異?’
能有這樣的自信來批註紫府功法,恐怕就是當年的司徒鏜了,李曦明暗暗搖頭:
“他只求修神通,隨心所欲,無所忌憚,其實鏜金門隨後如何,他並不在乎。”
這東西雖然珍貴,可司家、寧家、金羽幾家肯定是都有了,正好給後輩修行,李曦明翻手收下,取來其餘的功法看,大多數他都不大看得上眼,添到家中去。
唯獨一份《宏玄磁光妙法》,奇特得多,雖然只是三品的法訣,卻是『元雷』一道的功法,成就仙基『主煞儀』。
李曦明多看了兩眼,這才吩咐道:
“鏜金門滅門了…闕宛且算一算,這裡頭有沒有紫府直系。”
李闕宛點頭,取了司徒庫的血,持著玉令掐訣,李曦明看向李絳遷,問道:
“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全死在釋修手裡才幹淨…’
李絳遷其實不大想理會這群司徒家的人,可這群人的血脈著實不錯,只答道:
“若讓晚輩處理,自然是充入西漳七族,改換門庭姓氏,便算是了卻前緣,從此與司徒一姓無干系。”
李曦明瞧了眼跪在腳底發抖的司徒庫,看了看慼慼然的丁威鋥,輕輕彈指,便有一點神通順著老人的眉心飛入昇陽,他吩咐道:
“至於你…司徒庫,放你出去,遲早被和尚抓去做資糧,看著威鋥的面子,今後只在威鋥身邊打打雜,巡一巡岸,也算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