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來,送到李曦明手裡,解釋道:
“這是司徒家解禁秘法,大多數都能開啟,聽說司徒末這兩年偷偷改了改,可他們家嫡系多半也知道。”
寧婉把這東西交到李曦明手裡,顯然因為留在李曦明手裡的司徒庫,這老頭被李氏囚禁多年,如今掌握在手,果然有了很大的便利。
李曦明便點頭,答道:
“等我理清諸法,便往兩家呈送一份。”
奎祈拎起袖子,左右一擺,便將人與物一同分為三份,攝起其中一份,輕聲道:
“大人已經去北邊,餘下的時間也不多了,各宗該落的子,都可以提前佈局,只要不傷到那幾人,都不算大事。”
李曦明微微點頭,稍稍遲疑,問道:
“我欲煉一份『上巫』的靈胚,不知前輩可否為我參詳一二…”
他並不低估太陽道統的人脈,奎祈也沒有太多意外,很平靜地擺了擺手,答道:
“昭景若是有心,等大人走了,來虎夷一趟即可。”
於是駕風而過,化為灰風離去,等著他離去了,寧婉這才神色鄭重,向著李曦明問道:
“昭景可曾注意過這奴孜身邊的那一位四目憐愍?”
李曦明有些訝異,答道:
“略微瞧了一眼。”
寧婉正色道:
“這人叫【拔山】我家早就知道了,長輩與我提過,當年奴孜還是憐愍,這【拔山】就是他的手下的羅漢,因為天生神力,天賦異稟,便被一路提拔,如今隨著奴孜成就摩訶,他也是憐愍了!”
她沉色道:
“此人不可小視,神力恐怕與玄鋒相似,單從前程來看,奴孜甚至不如他,當年奴孜還想從玄鋒身上下手,湊齊一對,只是後來因為大寧宮突然勾連安淮,金性顯露,遂作罷…”
李曦明皺眉點頭,寧婉則憂慮道:
“金羽宗不動作…江北我等鞭長莫及,南北之爭已經把當年推到北邊的線毀的差不多了,如今丟了鏜金這個關鍵的點,釋修可以繞過東側,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事…”
李曦明心裡嘆了口氣,寧婉繼續道:
“我曉得你手上還有司徒庫,如今司徒家的嫡系不多了,司徒家的敵人卻很多,那在外的司徒霍,更有人視之為眼中釘、肉中刺…”
她很坦然地道:
“自然包括我…故而還是希望你將人留下,等北邊的事情熬完了,有了機會,藉助血脈算一算,能除掉他是最好的。”
李曦明點頭與她分別,身後被天光托住的司徒家人只能相擁無聲啜泣,默默看著李曦明駕光落到湖上。
時隔一年有餘,大陣之中的建築已經修建完畢,大多數圍繞著玄柱修建,各類修煉的亭臺也繞行而上,攀在柱間。
他掃了一眼,在一處平臺落下,見著正中的宛陵花樹亭亭如蓋,一朵朵紅花盛開,重兵把守,白猿正在樹下歇腳。
見了李曦明,他起身來拜,李曦明把人放下來,問了聲好,靈識一掃,找起人來。
很快,李絳遷與李闕宛一前一後到了院子裡,皆向他行禮,李曦明神色凝重,吩咐道:
“去把司徒庫帶上來。”
李絳遷立刻著人下去,過了片刻,便見一身赤甲的丁威鋥提著一老頭上來,這漢子目光灼熱,到了殿前便下拜。
丁威鋥曾經是鏜金門治下的修士,與這老頭有交情,看來是來送最後一程的,李曦明向他點頭示意,讓他留下,這才去看地上的老頭。
司徒庫這些年在李家其實過得不錯,雖然修為被封了,好歹在地牢裡好吃好喝照顧著,一抬眉見了李曦明,嚇得一哆嗦,駭道:
“拜見真人!”
李曦明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