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了他的話,連忙從位置上起來,神色很鄭重,輕聲道:
“你要去的地方是白鄉谷,我早已經打聽過了,傳聞正對著拓跋家的方向,這家人自古就是正統魔修,更是出過金丹魔君…”
“如今雖然沒落不堪,可爛船還有三斤鐵,萬萬小心,以你的修為,只要小心謹慎,無論如何都不至於受太重的傷。”
李曦治自己也專程打聽過,默默點頭,道了聲平安,李曦治便駕風而起,出了這邊雁山,一路往東去。
行了百里路程,天光一下明亮起來,刺眼地撒滿大地,李曦治收斂虹光,從南邊一側的幾座城池上飛過,慢慢望見一座峽谷。
這谷中盡是黃澄澄的楓樹,幾道遁光自北向南,從天空慢慢劃過,下方的陣法放出光彩,李曦治乘著霞光落下去,正逢著幾個魔修模樣的人物在陣邊窺探。
李曦治一路落下,隱匿功法高明,幾人毫無所查,還在谷中的樹叢中穿行。
他只抖了抖袖子,甩出幾道霞光,色彩紛呈,輕柔飄逸地在林子中打了幾個轉,各自往這些人的身上竄去。
後頭幾人來不及反應,一時間被捆了個緊實,動彈不得,紛紛滾落在地,前方几個魔修機敏地回頭,可不過胎息修為,抵擋不過,接二連三化作了滾地葫蘆。
只有為首之人是練氣中期修為,反應還快一些,抽出法劍,劍上綻放出紅盈盈的光,反手格在這紅光上。
“鐺!”
只聽一聲清響,為首的魔修被撞了個踉蹌,虹光只縮回去一寸,又伸頭向他撞來。
“這是什麼玩意!莫不是法術?”
這魔修出身趙國,前半生也是與釋修鬥法,還不曾見過仙修,足足愣了一息,面前一浮現出一踏著霞光的道人。
“壞了!”
這身影只是在他眼中閃動了一瞬,手中的寶劍已經不翼而飛,落進這道人的手裡,他心中的駭才落下去,身體已經被纏得嚴嚴實實,駕起遁光都不能了。
李曦治取來這法器看了看,果然是粗糙不堪入目,是用血氣魂魄堆出來的,放在手中綻放著隱隱的血光,卻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東西。
他只駕霞到了陣前,身後的幾道霞光捆著人,用令牌開了大陣,便見谷中一座小得髮指的坊市立著,幾人駕風來迎。
這坊市充其量不過幾間庭院,簡陋不堪,陣法看起來很新,應是青池宗設下的。
這幾人到了他跟前,紛紛下拜,李曦治仔細看了,一名練氣中期,三名練氣前期,其餘不過胎息而已。
“真是夠狼狽的。”
他有些為難,這白鄉谷的眾修士可是高興得數夜未眠了,一個個殷勤地叫他峰主。
練氣中期的老頭似乎還是白鄉谷的掌事之人,很是激動感慨,只道:
“峰主大人…早聽聞江南是仙道大盛,竟然不遠萬里前來馳援…白某感激不盡…給您下拜了…”
李曦治愣了愣,問了兩句,這才發覺幾人都姓白,都是徐國的本地修士,青池除了在白鄉谷設陣,其餘修士還未到達。
他頓時笑著搖頭,鬆了口氣,暗道:
“也是…白鄉谷也是個關鍵的守備之處…不至於只留幾個練氣修士給我,只是被遲家算計得怕了…”
其餘幾人未來,李曦治也不急著審問幾個魔修,讓幾人騰出房來,默默等著。
將將過去一夜,兩道遁光一前一後飛躍而來。
先來的是一白髮老人,衣物很整潔,看起來比李玄宣還老些,築基後期修為,似乎有一百來歲的樣貌,按著築基修士的年紀,恐怕有兩百多歲。
老人才向他拱手行禮,後腳來了一中年人,築基中期修為,鬍鬚平整,上前就朗聲道:
“在下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