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峰全禕,見過兩位道友。”
老人也跟著蒼聲道:
“盤氣峰,於羽威,老道還有三位弟子,這幾日便會逐個到來。”
這中年男子全禕李曦治不甚認識,可於家盤氣峰他還是曉得的,向著兩人點頭,微笑道:
“長天峰,李曦治。”
三人互道了名號,李曦治指了指地上的幾個魔修,開口道:
“兩位前輩,我來得早些,正巧碰見了這一眾魔修在外鬼鬼祟祟,順手捉回來了。”
中年男子全禕微微一笑,只道:
“在下會些法術,正好可以問一問。”
他手中亮出幽藍色的火焰,一邊按上眼前這人眉心,一邊低聲問起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失望道:
“不過是想打秋風的小修罷了!不是拓跋家的人。”
隨著他收手起身,面前這人很快便倒下去,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樣,周圍幾人神色越發驚恐,卻被霞光封住,動彈不得。
李曦治仔細,順手拿起那魔修的儲物袋,翻了一陣,還真只是些血氣和零零碎碎的衣物,還有幾卷破破爛爛的功法。
衣物中藏著封信,他當著兩人的面開啟,也不過是封家書,字跡很是模糊,有些年頭了。
全禕大失所望地回過頭去,三人顯然都曉得此處要面臨的危險主要來源於何處,於羽威輕輕搖頭,撫著鬍鬚道:
“道友…若真是拓跋家的探子,絕不會留下什麼把柄的,拓跋家在魂魄上的手段極為高深,很難看出…我青池的功法雖然高明,相較之下,恐怕還是不如他家。”
這話不甚給全禕面子,他卻不以為意,深以為然地點頭,恍然大悟地反應過來,隨手將幾人拍死。
這幾人只在驚恐中喘息一聲,頃刻丟了性命,他這才笑道:
“是我魯莽了,老前輩見多識廣,做了這麼多年的峰主,又是世家出身,這拓跋家…可為我等講解一二?”
於羽威微微頷首,只道:
“這拓跋家來頭甚大,雖然如今沒落,卻也是一等一的大族…諸位可曉得北齊代魏、而後大梁滅齊之事?”
兩人自然點頭,只說到北齊代魏之時,全禕很輕地看了一眼李曦治,於羽威輕聲道:
“梁太武帝姓拓跋,名玄郯。”
“原來是曾經的北朝帝族。”
全禕面色漸漸有些難看起來,顯然是被這威名所駭到了,李曦治也不曾想拓跋家來頭這樣大,默默思量,於羽威輕聲道:
“後來梁帝隕落,那少陽魔君也身死,大梁盛極而衰,跌得很慘。”
“大梁山河破碎,拓跋家損失慘重,只是依託著那一道【盛樂天】,休養生息多年,如今在燕國有一地立足。”
“還有洞天!”
全禕面色複雜,看向兩人,掐指算了算,低聲道:
“你我三人,再加上老前輩的三個弟子,若是拓跋家只來了一人,還可以擋一擋…若是來了三五人…你我也不用負隅頑抗了,吃了懲罰也好過送了命…”
於羽威聽得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只答道:
“道友真是多慮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拓跋家已經是風光不再,縱使是族中有一兩個天之驕子,也不會派到這一個地方來的…”
“若是聽到一個姓便足以動搖,天下姓李、姓父戚、姓拓跋…乃至於姓謝、姓王的人這般多…”
全禕只擺手點頭,答道:
“老前輩說的是…可我心頭始終不安。”
他興致始終不高,草草的聊了幾句,便自己找了個廂房進去調息,呼了兩聲,白鄉谷族長模樣的老頭連忙把自己的洞府讓給他了。
老人卻趁機緩步到了李曦治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