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見他簽,嘿嘿一笑,忙拉著他便跑,
「放心!不怨你,不怨你!」
說話間拉著裴赫去了金大夫的院子,卻是在拐角處見著老許領著一個人走在前頭不遠,武馨安拉著裴赫跟在後頭,只見老許領的那人來到院門前,便拉著人閃到一旁,聽有人高聲喊道,
「師兄!師兄,我回來了!」
裡頭的金大夫聞聽顯是十分吃驚,怒道,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再回來又有何用,老許……給我送客!」
那人聞聽苦笑一聲道
「師兄,求你再我一面吧,就唸在……念在……小弟時日無多的份兒上,我們兄弟這一別,說不得便是永決了!」
他這話一出口,裡頭的人便是一靜,良久才冷笑一聲怒叱,
「你慣來便是花言巧語,如今竟是連這種事也要扯來騙人麼?你要說旁的也就罷了,說這個來騙我,當我是傻子麼!」
那人嘆氣道,
「唉!師兄你若是不信,我給你看樣東西,你看過之後便明白了!」
裡頭的金大夫隔了許久才喝道,
「滾進來吧!」
那男子應聲推了院門,邁步進去,老許卻是轉身去了前院,武馨安拉著裴赫從藏身的地方出來,便要往院門前湊,那躡手躡腳的樣子分明就是打主意偷聽,裴赫拉住她搖頭,
「不可……非禮勿聽!」
這乃是金大夫的私密之事,他們二人偷聽實在無禮,武馨安自然知曉無禮,可她管不住心裡發癢,那名男子乃是金大夫師弟,這師兄弟二人看這情形,似是做師兄的對師弟很有些不滿,做師弟的一臉乞求,想來這是有事兒尋上門了!
「我就過去聽一下,你不去就在這裡等著,我自己去!」
武馨安見裴赫不去便不強求,撇了他想自己過去,裴赫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你也別去!」
裴赫的力氣哪裡比得過武馨安,被她一甩胳膊便掙了開去,只能眼睜睜看著武馨安踮著腳尖跑了過去,這廂撅著屁股從門縫往裡頭瞧,見得金大夫與那男子坐在了廊下,金大夫一張老臉鐵青,冷冷道,
「你若是敢騙我,我可不管你是甚麼錦衣衛千戶、百戶,立時給我滾出去!」
那男子抬手撩開了自己寬大的袍袖,露出結實有力的小手臂,往上那麼一翻露出手肘窩處,金大夫低頭一看果然變了臉色,
「啊……你……你怎麼會中了這個?」
那男子苦笑一聲道,
「師兄你瞧著,可是與當年的一模一樣?」
金大夫眉頭皺成了疙瘩,仔細看了又看,最後點了點頭,
「果然與當年一樣,你這到底是怎麼中的招,以你的能耐不可能一點察覺也沒有!」
那男子應道,
「這正是蹊蹺之處,師弟我正是一點察覺也無有,便已經中招,因而才會三番五次寫信請師兄到京城……」
金大夫聞言臉色幾度變幻,似是心頭十分掙扎,又聽那男子道,
「師兄這一回請了您到京城便是為了追查此事,這乃是師父與你我,心頭多年未解之謎,師父他老人家在世時,追查此事許久,卻是多年一無所獲,到如今好不易得了一點線索,還請師兄助我!」
「你為甚麼昨日不說?」
那男子應道,
「這東西不但是我身上有,我們大都督身上亦有,我自然是想師兄醫治大都督,我知師兄因師父遺命不肯入官門,所以一直遲疑不敢據實以告,只今日我在師父墳前思慮良久,還是不想欺瞞師兄……」
金大夫與他師兄弟多年,聞言不由冷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