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姐妻妹之類那是沒什麼辦法的,但舉凡由此癖好者,大抵都是心思齷蹉,自家的妻姐妻妹固然討人喜歡,可旁人的妻姐妻妹不更有一番滋味?
咱們將魏王殿下的妻妹送去房俊被窩了,足以彰顯魏王殿下的誠意了吧?
王妃閻氏臊得俏臉通紅,纖手輕輕拍了拍案几,嗔怒道:“父親說的什麼渾話?若是這般做派, 那女兒成什麼了?與其將妹妹送給房俊, 你還不如將我送過去更好!”
明知房俊癖好的是妻妹, 卻將閻家幼女送去,天下人怎麼看她這個魏王妃?
說不定有那心思齷蹉之輩,便會缺德的編排出她魏王妃為了拉攏房俊, 不惜委身相就……
閻立德尷尬的捋了捋鬍子,不敢多言,心裡卻腹誹:我這不還是為了你們著想?送出去的那也是我的女兒,我都不心疼,你們還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真真不識好人心。再者說來,你那小妹與長安城裡所有貴婦、少女一樣,整日裡唸叨著房俊以往的那些個詩詞歌賦、輝煌功勳,崇拜愛慕的不得了,說不定心甘情願嫁入房家為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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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搖頭制止:“二郎與長樂確有私情,但絕非外界傳言那般,至於謠傳兕子與房俊暗中苟且,更是子虛烏有。房俊其人不拘小節,卻氣量恢宏,即便不算君子,也是真真正正的大丈夫,想要以美色相惑,絕無可能。本王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別琢磨那些歪門邪道。”
閻立德無語,和著為了你的前途我連小閨女都準備搭上了,卻只換來一句歪門邪道?
得咧,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辦,我無能為力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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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李二陛下洗漱一番用罷早膳,便來到偏殿處置公文。
讓王德沏了一壺茶,飲了一杯,隨手從書案上堆積如山的公文上面拿起一份奏疏,翻開一看,便蹙起眉頭。
是李襲譽懇請致仕的奏疏……
李襲譽乃是貞觀勳臣當中的老人了,如今七老八十依舊鎮守涼州,雖然無甚作為,但也兢兢業業,如今風燭殘年想要致仕歸鄉、頤養天年,本是尋常,不僅應當予以允准,且要大加恩賞一番,在蔭萌其子入朝為官,以示尊崇、以酬其功。
可是你致仕就致仕吧,偏要在奏疏之中貶斥魏王一番,說什麼“肖似煬帝,不似人君”……
魏王似不似人君,也應當由朕這個皇帝來決斷,何時用得著你一個邊疆都督置喙?
這種事若是放在以往,李二陛下大抵一笑置之,然後我行我素,不予理睬。
但現在他卻想得更多……
李襲譽出身關隴門閥,卻始終與關隴一襲格格不入,與其兄李襲志皆對他這個皇帝忠心耿耿,可謂不朋不黨、忠貞之士。這樣的人提出意見,皇帝可以從容選擇聽或者不聽,因為無論怎樣都不會有嚴重的朝局動盪。
但是同時,在關隴門閥兵敗之後全面退出朝堂之際,當年的貞觀勳臣沒剩下幾個,作為碩果僅存的功勳之臣,李襲譽的意見卻又無比重要。
畢竟時至今日,即便以房俊為首的年青一輩逐漸崛起,但毫無疑問的是,支撐起大唐帝國根基的依舊還是那些貞觀勳臣……
那麼,李襲譽的這份奏疏是他自己的見解,還是有別的貞觀勳臣參預其中?
李二陛下將奏疏放下,也顧不上喝茶,開始一份一份檢視奏疏,良久之後嘆了口氣。最為擔心的事情並未發生,一旦所有貞觀勳臣群起而反對魏王為儲,會令他陷入兩難:選了魏王,則必定朝堂不靖、政局動盪,自己百年之後魏王登基,將會遭受群臣抵制,勢必有一場巨大風波,以魏王的自負桀驁,動輒流血漂杵;不選魏王……自己豈不是被這些大臣們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