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這個身份?”
雖然這位治安官面貌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但克雷頓不只靠眼睛認人。
“見鬼了,你是靠什麼發現我的?!”
布魯諾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又驚又怒地想要轉過頭,但又因為駕馭馬匹而不得不正視前方:“我花了三個小時來準備這套行頭,你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就識破了,這真是羞辱!”
“一報還一報,兄弟,上次你也認出我來了。或許你該洗洗頭髮,雖然顏色變了,但你頭髮的味道和你家的沙發一模一樣。”克雷頓誠實道,這可能是對方沒事做的時候整天躺在沙發上有關,也不知道這味道到底是誰傳染了誰。
偵探迎著風低聲都囔著罵了一句,但克雷頓聽不清。
“你說什麼?”
“沒什麼,真是嚇我一跳,還好這個世界上記得我家沙發味道的人不多。”
“我之前去你家找你,只聽說有人在那裡放火,還有灰帽幫的人在阻攔調查,我還以為你死於幫派內鬥了。沒想到又能活蹦亂跳地出現。”克雷頓弓起中指,敲門似的敲打布魯諾的後背:“身板倒是結實,不像是受了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倒黴透頂,不過拜託你別把我裝成治安官的事說出去,我還不想進牢裡過日子。”
“那就給我說明白點,你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要裝扮成這樣?灰帽幫又發生了什麼?”
克雷頓堅決要布魯諾先回答自己的問題。
“好吧好吧,我什麼都說。你到底要先聽哪一個?”
布魯諾直截了當地投降,這匹馬到抵達目的地還有一段路,他們有時間解釋這一切。
“你怎麼和灰帽幫的人起內訌了?”
“這得問問我的新僱主身邊的女巫,她和我的僱主鬧不愉快,所以我也受了波及,託她的福,我現在真是窮困潦倒了。桑德斯還被她施了邪術,朝我開槍,還好我跑得快,否則就死了。”布魯諾抽了下鼻子,裝成在可憐抽泣的樣子:“我記得你也和超凡現象打過不少交道,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種情況。”
“沒有‘不少交道’。”克雷頓否定了他的說法:“而且桑德斯也用不著你拯救了。”
“他怎麼了?”
“他死了,我只找到他的遺體,就在礦井底下。但我勸你不要再去找他的屍體,那兒現在被不好惹的傢伙佔據了,那些幫派成員和他們起了衝突,現在幾乎一個不剩,而‘我們的軍隊’正等待其他魚兒落網呢。”
薩沙市附近沒有別的礦井,所以這句話指向性非常明顯。
“是這樣啊.......”
布魯諾沉默了好一會兒,克雷頓不得不主動繼續話題。
“說起來,你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
治安官在名義上由各教區理事會任命,這半年來,治安署因為無法應對暗月帶來的異常現象導致公眾形象不佳,裁撤了許多治安官,但也在招收新的治安官作為補充,只要有一枚像模像樣的徽章,自稱是其他教區的治安官也能混入隊伍。
這雖然聽起來很不可靠,且管理混亂,但已經比獵狼人的時代好得多。為了權力和名聲,那些“城市保衛者”甚至會自己策劃犯罪。
“我希望藉助治安官的力量調查這裡的事。”布魯諾只說了一句。
克雷頓知道他肯定隱瞞了不少,但也沒有追問下去,而是回到最初的問題:“那獵人小屋是真的嗎?”
“是真的,不過叫它走私者小屋更合適。出於對高額入城稅的憂慮,外地來的商販不願意靠近城市,所以本地幫派在幾年前造了這麼個地方用於貿易,名義上是獵人小屋,平時用隱藏的地窖來儲存違禁品和補給,所以當瑪麗說你們找遍了這一片時,我就想你們要找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