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概在那兒了。”
中尉皺了皺眉:“我就不問你們平時運送什麼了。”
這種不合法的生意風險太高、有違良知,賺得還未必有他多,因此他相當嫌棄這些勾當。
布魯諾倒是很坦然:“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也就是些高關稅、禁運的商品,商品本身合法,不合法的只是許可權和逃稅走私本身而已。我的幾個助手平時都會去幫忙,你知道的,偵探和犯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啊。”
“你們的聯絡也直接了。”克雷頓忍不住說。
“一般的工作可付不起我們的藥費。”
布魯諾抬起左手向後示意,克雷頓看見了上面蒼白的面板和暴露的青筋,還有幾個暗紅色的腫脹針孔十分顯眼,那是各式各樣的鎮定劑留下的紀念品。
“自從羅倫戰爭之後,我們的軍隊裁撤了不少人,薪水又不肯發足,只有該死的欠條。好多人都去混幫派了,害得正經營生年年走低,藥價倒是一年比一年高。我們要是不順著潮流做這些,餘生就只能在角落裡病死發黴了,更別提養家。我們只是在追求正常的生活啊,我的兄弟。”
克雷頓冷哼了一聲:“別在這兒和我裝可憐,你總還去的起劇院,平時一週才工作一兩次,酗酒的酒錢也不曾少付,可見犯罪總是讓你發了財的。”
“那你要怎麼做,絞死我嗎?”
布魯諾鬆開抓韁繩的手,乾脆地雙手舉起。克雷頓又把他的手按下去。
“看路,白痴!”
“嘿。”
等到布魯諾重新把手搭在韁繩上,克雷頓才鬆了口氣。
他才不會抓布魯諾這個白痴,要是抓了布魯諾,那簡直等於犯了更重的罪。
只要這個白痴還在接濟那些領不到撫卹金計程車兵遺屬一天,他就只好繼續徇私枉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