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溫斯頓延後的情報,克雷頓只是稍微探進車廂看了看就退了出來,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
瑪麗·艾塔是一個強悍的女人,能讓她失去行動能力的傷口不是簡單的包紮就能解決的,他們需要專業的醫生。
“唐娜,你有辦法幫她穩定狀態嗎?我們現在送她去見朱利爾斯,但她的傷勢越快得到照料越好。”
“我會嘗試......”唐娜鑽進車廂,試圖用她的神秘學手段來完成這件事。
克雷頓爬上車伕的位置,又示意溫斯頓上來。
等到所有人都存在於他們該存在的位置,他吆喝一聲,催趕得這四匹馬不情不願地走動起來。
“那些救世軍的人呢?他們拖住你們這麼久的?”
“他們死光了。”溫斯頓抱著胳膊擠在座位的一角,不安地看著大道兩邊的森林。“但他們的武器能完全把我們的老式槍壓制住,我們花了很久才取得勝利。不過那也沒有超過半天,主要是這一帶的路況,我還要照顧.....”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能找的藉口太多了,說出來像是在推卸責任。
克雷頓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前路,語氣譏諷。
“為他們做事前可沒想到後果吧?”
“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我現在並不那麼受歡迎。”
“那你為什麼沒想過來找我呢?”狼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你可以早點請我用治安官的身份為你做擔保,事情就不會這麼複雜了。現在我和那些本地人不得不為你製造的糟糕局勢收尾。”
如果不是溫斯頓給了救世軍綁架施密特的機會,他們根本沒有長時間留在熱沃的可能,自然也不需要派人來攻擊郵差。
可以說瑪麗·艾塔受到襲擊完全是受到他的牽連。
溫斯頓沒料到他會這麼說,頓時顯得有些狼狽。
“我以為你不會同意。”
“很好,你以為.......”克雷頓冷哼了一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很賞識瑪麗·艾塔的正義感,另一方面,溫斯頓冒著再次被指認的風險回來讓他能夠對這人的愚蠢能多幾分寬容。
這就相當於溫斯頓在為自己的行為贖罪——儘管他自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幾分鐘後,馬車就停在了他們原本生活紮營的地方,其他人正在吃飯,看到克雷頓駕著一輛馬車回來到這裡都激動地站起來。
有了馬車,他們就可以不用走回城裡了,至於這馬車原本屬於誰,他們一時也顧不上這點。
克雷頓令馬車慢慢停下,然後坐在車上發號施令。
“朱利爾斯,瑪麗·艾塔小姐就在車廂裡,她受了傷,現在需要你的醫術救治。”
朱利爾斯挑了挑眉,很快接受了這裡又多了一個認識的人的事實,開始原地準備藥物和工具。
“瑟蘭妮小姐,煩請您也幫忙,我們需要把傷員抬出來。”
瑟蘭妮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點名,她放下碗,顧不上嘴角沾著食物就站了起來,但是因為缺乏經驗,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到朱利爾斯背後,後者難以忍受似的停下手頭工作區幫她處理這件事。
“芭芭拉夫人....”
聞到血腥味後已經活躍起來的芭芭拉挺直了腰背傾聽他的指令。
“....請暫時回到你的帳篷裡去。”克雷頓可不想有一個缺血的吸血鬼靠近傷患。
芭芭拉露出一個很難過的表情,但這無濟於事,佩羅輕輕拍著妻子的後背,陪她進去後把帳簾放了下來,徹底隔絕吸血鬼對外的視線。
清掃場地後,瑪麗·艾塔從車廂裡轉移了出來。
在傷員身邊製造了多個熱源,又打發了不相干的人回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