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鎮長和其他掌握著實際權力的人不會公佈通緝令的事,因為一旦公佈,那些被利用的人就會覺得不高興,而且會畏懼去和救世軍做生意,這種情緒很可能會被那些人看出來,使他們察覺到真相。”
他努力將這件事儘可能簡單地說明:“唐娜,要是有人利用你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而且沒有告訴你它有多危險,你知道真相後會怎麼處理?”
唐娜回答的很果斷:“我殺了他...或者她。”
這個答案和克雷頓理想中的回答有點不太一樣,但還是在他能夠預料的範圍之中。
“這就是問題所在,鎮長和獵人們的臨時代表要利用那些商人打探訊息,但又生怕他們以後知道真相,會有和你一樣的想法,所以他們不僅不會提這些通緝令的事,事後多半還會銷燬這些紙張——除非他們中有人是個人格高尚的紳士,願意向他人坦白自己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行為。”
樓梯間陷入了一片沉默。
唐娜面露沉思,似乎還不能理解這種思維方式,她需要一點時間去思考。
克雷頓坐在臺階上,腳尖輕輕踏著,等待她思考結束。
幾秒後,唐娜的眼睛亮了起來:“所以艾塔小姐的證詞才重要!鎮長和獵人們要殺人必須先證明救世軍有罪,可是如果不能用通緝令作為殺人的證據,他需要艾塔的證詞來向其他人證明這些救世軍是該死的人!”
克雷頓欣慰地舒了口氣,他贊同的神情更加使少女感到鼓舞。
“所以,他們終於確認了艾塔小姐能為這件事作證,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快就要開打了?”
“完全正確!”
克雷頓幾乎要給她鼓掌了。如果唐娜在數學方面的悟性和這方面一樣高,他此刻就可以把生意交給她打理了。
樓下突然傳來拍門和喊話的聲音,隨後是朱利爾斯不耐煩的應答聲。
聲音隔著地板,朦朧一片,聽不出具體的內容,唐娜側耳努力傾聽,隱約聽到有人提到了叔父的名字。
“有人在叫您。”
克雷頓從臺階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下的灰,神色雖然平淡,但唐娜卻能明顯感受到他此刻和自己有不同的感受——疑惑,還有猶豫。
狼人也聽到了樓下的聲音,並且更清晰。
“我可能要晚上回來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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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頓沒有想到鎮長請自己來是這個原因。
“貝略先生,我聽說您有辦法在接下去的事裡..幫忙。”鎮長隱晦地問,但語氣很篤定。
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僕人也被支使出去。他們坐在桌子的兩邊,中間的茶壺向上冒起濃厚的白煙,飄到窗戶上又凝結成鱗片似的水滴。
克雷頓掃視了一圈,沒有在屋裡聞到其他人的氣味。
“是路易斯教士告訴你的?”
他只和路易斯約定過,在本地人與救世軍戰鬥的時候會出面幫忙,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這點。
鎮長點了點頭:“是的。”
“他現在還因為殺人的罪行被關著?”
“是,他沒有否認艾斯先生和兩位隨從的指控,招供了自己舉行了黑彌撒的罪行,還有殺害我們的珠寶匠勞倫斯的罪行。”
“那你為什麼還相信他這個罪犯的話,認為我會來幫忙?”
鎮長撓了撓自己反光的額頂,有些苦惱:“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多個幫手就可能少死人吶。”
克雷頓了然:“除了這個,他還說了什麼?”
“沒有了。”鎮長坦然地說。
這樣簡單的說辭不能取信於人,克雷頓又試探了幾次才放心下來,鎮長得到的資訊不完全也不真實,似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