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斯在牢裡還保持了一定的理智,並沒有把他供出來。
只是他想不明白這個聖職為什麼選擇了坦白。
明明塞萬的葬禮還沒有舉行,這位父親的職責還沒有到盡。
如果克雷頓是他,就算想死,也一定要等到事情辦完了再去面對自己的選擇。
鎮長沒有想這些事,他將菸灰缸裡的半截煙夾起來,但只是貪戀地看著,沒有去點:“好吧,好叫您知道,我們已經想了個作戰計劃和陣型,到今天的黃昏,我們就要開始決戰了,所以希望您能過來幫忙。”
“為什麼不是獵人來邀請我?”克雷頓皺起眉問。
“什麼?”
“我的意思是,畢竟只有我和巡邏隊的人會去參加戰鬥,如果是他們來找我,我們順便就能討論戰術如何執行。但如果是你請我來,我們就只能討論這件事。你問我能不能來,我回答是或否。”
傑弗裡鎮長的臉有些紅了:“您覺得我是在浪費您的時間?”
“我沒有這麼說。”
鎮長又摸了一下頭頂,克雷頓注意到他手掌上的血管似乎比上次見面時更粗了:“我只是好奇,我想知道你要怎麼幫助他們,我聽路易斯教士說,你有正面戰鬥以外的辦法,我想我或許也能提供一些幫助,如果你的辦法缺什麼的話。”
克雷頓搖了搖頭:“多謝你的好意,但是用不著,我的辦法只要我一個人來就行。”
他直接起身告辭,準備去找獵人們商討計劃。
傑弗裡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聽著沉重的腳步移至樓下,再到屋外消失,他始終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