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笑盈盈地看著他,手上把玩著酒杯。
那張可怖醜陋的粉色臉上已經因為酒精的作用微微發紅,奧斯馬爾的臉上許多部位都覆蓋了細而短的栗色絨毛,而沒有被髮須覆蓋的地方都像是粘膜處的面板一樣光滑、容易充血。
闊克勉為其難地拿起了酒杯,看到他這麼做,奧斯馬爾高興起來:“這就對了,那真是個美好的地方,值得任何人去敬它一杯。”
但闊克抿了一口就把酒杯放下,因為他不喜歡喝酒。
“你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自己的故土,我還以為你也是孤兒。”
他的話讓笑容在奧斯馬爾的臉上消失了片刻,幾秒後才重新掛起:“闊克,‘故土’的範圍比‘家鄉’更廣大,我不是從那裡出生,但我的祖先從那裡來,我也有必要尊敬那片土地。”
“你之前說來這裡是為了朝聖....哼,我早該將這些事聯絡起來的。你那陶頓口音......啊——我知道了,是第農復國會派你來的?他們讓你跟著我,是不是?”
闊克突然惱火起來,他認為自己應當憤怒,儘管他早就知道奧斯馬爾是懷著目的將自己送進動亂之屋,但他從不在乎這點,因為他擁有力量,他能夠對付這個人。可如果這件事是第農復國會促成的,事情就超出他的掌握了。
第農復國會和末日追尋者教派不同,那是個政治組織。那些隨著竊竊私語流行於人心的陰謀詭計擁有著他無法理解的力量。
楚德·奧斯馬爾將喝空的酒杯輕輕放回桌面,看向學生的眼神真摯。
“那個組織和我無關,我可以向你發誓。我只為了私人目的而來。”
“說謊。”他肥胖的學生說。
“我沒有說謊,是你對我的偏見太深了。”奧斯馬爾對這份冒犯並不在意:“你會重新相信我、依賴我,這樣的轉變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我會向你展示那有價值的一切。屆時,你就知道誰是真正值得追隨的偉人。”
這話真夠噁心,闊克的手已經捏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