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出事了。”
蘇極走到初箏身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初箏從人群中離開,蘇極路過布魯諾的時候,意味不明的道:“父親大人,你也來吧。”
布魯諾:“???”
-
宴會的偏廳。
織空坐在椅子上,手裡的刀滴著血,眼神兇狠又戒備。
一個血族捂著胳膊站在中間,臉色鐵青。
幾個血族站在兩人中間,正好將他們隔開。
“父親大人!”血族見布魯諾立即出聲:“這個人類好大的膽子,他竟然敢……”
啪——
布魯諾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血族不可置信的看著布魯諾。
“父親大人……”
“混賬!”布魯諾大罵一聲。
初箏沒有看他們,朝著織空走過去。
少年見她,鬆開刀,主動抱住她。
他側著臉,露出一隻眼睛。
黑色的眼睛,像沉澱著無邊無邊際的黑暗。
此時那隻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他。
那眼神讓血族打個寒顫。
剛才也是這樣。
他還沒對他做什麼,他突然拿出一把奇怪的刀,刺傷了自己。
初箏拉開他的手,蹲下身子,仰頭瞧他:“他傷到你了?”
織空搖頭。
“那碰到你了?”
織空抿下唇,指著自己衣袖:“碰到我袖子了。”
初箏瞧一眼:“沒事。”
“殿下,這混賬不知這位是您帶來的。”布魯諾拽著那個血族:“還不認錯?”
“殿下……我……”
“不用了。”初箏握著織空的手,眉宇間滿是淡漠,好像並不在意這件事。
布魯諾心底奇怪,今天殿下怎麼這麼好說話?
那個血族鬆口氣,他就說,哪有那麼嚴重,不就是一個人類嘛。
織空心底微微一沉。
她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和血族鬧得不愉快。
初箏扶著織空起來往外走,織空沒有任何反抗,被她攬著離開。
蘇極跟著初箏出去。
布魯諾瞪著血族:“你乾的好事!!”
“殿下不是沒追究我嘛。”血族不以為意:“您就為這事打我。”
“殿下現在捉摸不透,我都不能掉以輕心,你連殿下的人都敢動,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哪裡知道他是殿下帶來的?!”血族不服氣。
“你……”
“父親大人,兄長。”蘇極帶著幾個血族回來。
“蘇極……”布魯諾斂了下怒容:“可是殿下說什麼了?”
蘇極娃娃臉上帶著笑:“殿下說了,兄長哪隻手碰的,就留下哪隻手,看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兄長你可以自己選一隻手,我不會告訴殿下的。”
布魯諾:“……”
血族:“……”
-
織空靠著初箏,望著車窗外後退的景色。
初箏脫下他的外套:“不高興?”
“不敢,殿下。”織空悶聲悶氣的回。
“他碰到你,我讓蘇極砍他一條胳膊,你還不滿意?那我讓蘇極把他弄死。”
織空愣了下。
她原來讓蘇極回去,是為了這件事嗎?
他心底頓時劃過一陣暖意。
整顆心都被填得滿滿當當。
初箏要叫蘇極,織空連忙拉住她:“我不是……你別……對不起,我以為你不在意別的血族碰到我。”
“你是我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