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發現徐公子說胎記的時候,七皇女一點疑問都沒有,好像早知道一般。
可是根據原主的記憶,她應該不知道。
那今天這出戏的導演……
“行。”初箏突然道:“我們來看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初箏挑把椅子坐下。
不等他們反應,直接切入正題。
“昨晚徐公子到我這裡來,有人看見他衣衫不整的出去。徐公子為什麼到我這裡來,徐公子,你說說。”
徐公子抽噎:“是……是殿下讓我去的。”
“我讓你去的?”初箏神情冷淡:“你確定。”
“……是。”
“徐公子,您怎麼亂說呢?”木棉為初箏抱不平:“明明是您自己來求見我們殿下,我們殿下何時叫你來了?”
徐公子道:“我……我沒有亂說。我進去之後,殿下就……就……”
他那不清不楚的表達,讓人自動將後面的劇情補充完成——
徐公子被叫去後,初箏就對他動手動腳,徐公子不從,從房間跑出來,正好被人看見。
接著初箏氣不過,晚上又再次‘行兇’。
完全符合邏輯!
木棉氣得跺腳:“徐公子,明明是你勾引殿下,殿下不理你,你怎麼能這麼說!”
“不是,我沒有……”徐公子搖頭。
“大皇姐,你不承認還要栽贓人家勾引你?”七皇女似看不下去一般:“你有沒有點擔當?”
初箏不語。
木棉氣得眼眶都紅了。
殿下昨晚明明哪裡都沒去。
這個徐公子怎麼能如此汙衊殿下!
“我真的沒有亂說。”徐公子情緒激動。
初箏平靜得多:“既然是我叫你來的,我讓誰去叫的你?”
“……”
“木……木棉姑娘。”徐公子磕磕絆絆。
“胡說!我什麼時候去叫過你。”木棉立即否認。
“就是木棉姑娘來叫的我。”徐公子一口咬定。
“大皇姐,木棉是你的人,她當然向著你。”七皇女插聲。
“回答木棉的問題。”初箏不理會陰陽怪氣的七皇女:“木棉什麼時候,去叫的你,具體時間,地點。”
“……”徐公子有些慌。
唇瓣張張合合好幾次,都沒有出聲。
初箏好整以暇的問:“想好了嗎?”
“是、是未時……”
“你確定?”
徐公子呼吸有些急促,思考一會兒,改了口:“申時,是申時。”
“申時我和木棉在哪裡,七皇妹。”初箏看七皇女。
“……”
七皇女臉上的表情僵硬下。
當時他們在質疑初箏打寧遙的事。
初箏和木棉都在。
徐公子看出端倪,又改口:“未時,是未時,我記錯了。”
木棉立即道:“未時奴婢在御膳房給殿下熬銀耳粥,整個御膳房都知道,還有五殿下的身邊的桃紅也可以作證。”
五皇女身後的婢女點點頭,表示木棉說的真的。
“中間時間那麼長,誰知道你有沒有中途離開過。”七皇女的氣勢明顯沒之前盛:“叫個人需要多長時間。”
“奴婢從御膳房回來,就沒離開過,殿外的護衛軍可以作證。”木棉沒有做過這事,她有底氣。
初箏:“所以,徐公子,木棉是何時去叫的你?”
徐公子:“……”
徐公子說不出話,那就說明他在說謊。
那他說,初箏對他意圖不軌,也就不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