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萋萋回頭,下意識的看對方下盤,見對方腳步輕浮,不似習武之人,警惕撤了幾分:“你是這宅子的傭人?”
這偌大的宅子,寒萋萋今天起來後,就沒看見個活人。
這是第一個活人。
大廚:“不是,我是廚子。”
“……”
廚子不就是傭人嗎?
大廚狐疑:“你是誰啊?”
寒萋萋道:“我暫時住這裡。”
大廚是個老實人,想不到太多的東西,見寒萋萋鎮定自若的樣子,又在熬藥,只當是初箏的朋友。
“這裡住著幾個人?”
大廚一邊準備早餐,一邊道:“就初箏姑娘和一位公子。”
“沒別人了?”
“沒了。”
大廚反正是沒看見人。
寒萋萋聞到食物,肚子開始咕咕的叫,她往大廚那邊看一眼,發現大廚做了不少早餐。
“你不說只有兩個人,怎麼做這麼多早餐?”寒萋萋生疑。
“那位公子挑剔,得多做些讓他選。”有時候忙活一早上也不一定能讓那位吃一口。
寒萋萋:“……”
寒萋萋自己喝完藥,等大廚去送早餐的時候,跟在他後邊,一路過去。
她遠遠就看見昨天晚上那姑娘,坐在長廊上,月白色的裙襬逶迤在地面。
大廚快走幾步:“姑娘……”
初箏頭也沒抬:“都送進去吧。”
大廚點頭,朝著一個房間走去。
寒萋萋走到初箏跟前,坐到她對面:“昨天晚上謝了。”
雖然她昨晚救她的方式有點奇葩,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那個時候,她真的快要撐不住。
“交易而已。”
初箏都這麼說,寒萋萋也自然的接下話:“你想要我做什麼?”
“幫我看個人。”
寒萋萋盯著初箏看,恍惚間想起來,之前梁烜叫過她名字。
寒萋萋這個名字,雖然還不是家喻戶曉,但在江湖裡還是有些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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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廚從房間出來,臉上有點小欣喜:“那位公子喝了一碗粥。”
初箏問:“什麼粥?”
“就……白粥。”
他準備好幾樣粥,可他就挑了那碗白粥。
“嗯。”初箏讓大廚下去,帶著寒萋萋進去。
明羨坐在桌子邊喝粥,寒萋萋進去,他搭在旁邊的手,立即放在劍上。
第一眼先看見初箏,他掃一眼,鬆開搭在劍上的手,垂頭繼續喝粥。
寒萋萋詫異的聲音響起:“明羨!”
初箏回頭看她:“認識?”
寒萋萋無辜的眨下眼:“江湖名人,認識不奇怪吧?”
“見過他的人大部分都死絕了,知道名字,不一定認得他的樣子。”
明羨動作微微一頓。
他用餘光掃向初箏,初箏側身站著,正看著寒萋萋,眉眼間皆是冷意。
明羨指尖動了下,片刻後又垂下頭,若無旁人的繼續和那碗白粥較勁。
“有幸見過一面。”寒萋萋嬌俏的臉上帶著笑:“這樣也不行?”
初箏視線與她對上,寒萋萋不偏不避,十分坦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