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不同的是,守著她的人換成了王媽。
昨夜先是二狗守著蘇酥的,他坐在房樑上守了一夜,王媽站在屋下喚他,輪班了讓他去休息,他也不肯換。
直到天亮,他才肯離去。
收拾好地鋪,王媽哈氣連天,困得不行。
這看得蘇酥怪不好意思的,她趕忙說道:“王媽,你回房再歇歇,一會吃午飯了我叫你。”
“成!”捶了捶老腰,王媽又是一陣哈氣。
所有人都被折騰壞了,沈歡埋著頭,不斷往灶裡添著柴火,她想給大夥多做些好吃的。
不知是不是被煙給燻的,她的眼睛始終淚眼婆娑,紅紅的。
陳瞎子喊了她幾聲,見她依舊沒反應,只得嘆了一口氣,繼續掄著鍋鏟。
這也是個彆扭丫頭。
擦了擦快要掉出眼眶的淚,沈歡的心裡很是複雜。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李星瀾不走了,目前也沒有要趕走她的意思,還是該難過,他好似再也不信任自己了。
昨天她鼓起勇氣,自告奮勇地表示她可以守著蘇酥過夜,卻被李星瀾拒絕。
他說,不用你,我不放心。
語氣直白,直戳心臟。
不行!沈歡你不能這樣!
拍了拍臉,深深地撥出一口氣,沈歡鼓勵著自己,沒有趕走你已經很幸運了,好好表現,總能讓他原諒自己的!
想罷,她抬起頭對陳瞎子哀求道:“陳叔,以後可以教我做飯嗎?”
“可,可以!”突如其來的哀求讓陳瞎子有些結巴,看著一臉真誠的沈歡,他想也沒想地就答應了。
不曉得是不是他多想了啊,沈歡是不是對某隻狗......
搖了搖頭,陳瞎子在心頭默哀。
——
有了昨日的行刺,李府進入全面戒備中,商時予守著蘇酥,幾乎是寸步不離。
二狗子也算是和他們交了心,蘇酥也大致瞭解了關於他事。
商家世代忠良,鎮守邊關,卻被冤枉剋扣糧草,貪汙受賄,更被彈劾勾結胡人,洩露軍情,導致各處要塞沿路失守。
陵武一戰,商家男兒大多以身殉國,最後卻換來被屠滿門!
蘇酥心疼極了,想到二狗子被奸臣活生生地關進墳墓,就氣得牙癢癢!
再說李星瀾,最近他越發神秘,依舊早出晚歸,也不曉得他到底在忙什麼。
這樣戰戰兢兢地過了幾日,也不見那老六有什麼新的作妖手段。
就在蘇酥稍稍鬆了一口氣時,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正是晌午,她正無精打采地扒拉著飯。
臉上的紗布已經取下,傷口邊緣處結了一層薄薄的痂。
好傢伙,更醜了。
雖然李星瀾拍著胸脯保證,他一定會調製出不會留疤的藥,但是她依舊開心不起來。
怕是現代的科技狠活都整不好她的臉,狗哥咋能妙手回春?
蘇酥悶悶不樂,頭頂似有烏雲籠罩,突如其來的急促敲門聲,驚得她手一抖,筷子應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