誡我,讓我別像你這麼沒出息。”
衛南辭有些無奈,心道自己在這小子面前,是半點做師兄的威嚴也沒有了。
“哥,這段日子,千萬別惹人家不痛快。”餘敏行又道。
“話說明白些。”
“原家哥思慮重是真的,你要真在意他,就別去招惹,不然真讓你氣著了,我可幫不了你。”餘敏行說罷朝他一挑眉,“將來,你會謝我的。”
衛南辭心說謝不謝你不好說,想揍你肯定是發自內心的。
但他還算知輕重,知道餘敏行這話多半不是開玩笑,倒也聽進去了。
今日在江月齋時他就感覺到了,原悄是真的在躲他。
若他不管不顧硬往上湊,保不齊就會適得其反。餘敏行在望月閣敲了衛南辭一頓飯。
回府後,裴斯遠已經從宮裡回來了。
“身上有酒味。”裴斯遠擰眉道。
“衛師兄喝的,我一滴沒沾。”
“沒揍你?”
“他哪兒敢啊,總得顧及爹的面子吧?”餘敏行沒跟他多說什麼,去後頭找了一趟餘舟。
餘舟又在研究他那曲不成調的曲子呢,見餘敏行來了,忙收了手。
“送回去了?”
“嗯,還陪衛師兄吃了頓飯。”
“小衛問你了?”
“我沒說。”餘敏行盤膝坐在餘舟對面,問道:“爹爹,你說哥會告訴衛師兄嗎?”
“肯定會說的,他只是需要一點點時間門。”
“你當初有我的時候,也像他這麼苦惱嗎?”餘舟想了想,笑道:“非常苦惱,所以你要記住,往後有了心悅之人,定要約束好自己,不要讓人家也經歷這種苦惱,知道嗎?”
“嗯。”餘敏行認真點了點頭,接過餘舟的琴撫了一曲。
餘舟聽完自家兒子這一曲,想撫琴的念頭蕩然無存。
他學了這麼些年都撫不好,這小子聽了幾次就會了,真是沒天理。
原悄這兩日一直待在府中沒出去過。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有孕的緣故,他這兩日渾身都沒力氣,什麼也不想做,只想賴在床上。
因為孕期還早,他這會兒反應並不是特別大,只偶爾有點犯惡心。
還有就是夜裡做夢比較多,有時候一夜幾乎都在做夢,這就導致人更疲憊。
最近他經常夢到那個小火球。
小火球好像是猜到了他的心事,有時候會在夢裡抱著他哭,像是在撒嬌。
後來原悄才明白過來,這小火球是嫌自己有過不要他的念頭。
原悄被他哭得心軟,在夢裡哄了幾句,說自己沒不要他。
小火球聽他這麼說就高興了,也不哭了,圍著原悄一直蹭。
說來也奇怪,明明夢裡的小火球連個具體的形狀都沒有,但原悄就是越瞧越覺得可愛。
只要小火球一哭,他就心疼,小火球撒嬌,他就心軟,小火球高興他也跟著高興。
那感覺真的太奇妙了,就好像這世界上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是與他完完全全聯結在一起的。
那晚原悄醒來的時候,唇角還帶著點不自知的笑意。
他坐起身輕輕嗅了嗅,總覺得周圍有零星的烈焰味,這令他很是心安。只是不知道這味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夢導致他產生了錯覺。
想到夢裡那模模糊糊的小傢伙,他又止不住有些心軟。
原悄知道,生孩子是一件很累,很辛苦的事情,還伴隨著無數的責任和壓力,坦白說他並沒有做好準備要經歷這一切。
一個十九歲的少年,哪裡會想到自己這麼快會做父親?
在星際時代,大部分的oga都要等到一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