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兩隻手便塞到了自己懷裡。
原悄嚇了一跳,下意識想縮回手,卻發覺衛南辭懷裡是真的挺熱乎。
他兩手揣在袖中半晌都沒什麼作用,但衛南辭懷裡就跟點了小火爐似的。
只是……這舉動有點奇怪。
但他轉念一想,自己本來就是給巡防營幹苦力,衛南辭付出點也沒什麼。
況且他都讓對方臨時標記過了,暖個手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
“熱乎了嗎?”衛南辭問他。
原悄聞言活動了一下雙手,想確認手指是否恢復靈活了。
然而他忘了自己的手正在衛南辭懷裡呢,他這麼一活動,衛南辭面色頓時變了。
“你幹什麼?”衛南辭悶聲問道。
“我……好了。”
原悄抽回手,重新撿起了碳條。
大概是方才太過尷尬,兩人後頭都沒再說過話。
那日之後,衛南辭就給原悄準備了手爐。
好在原悄的效率很高,幾個城樓很快就搞定了。
後頭他們又在城中轉了幾遍,原悄的速寫手稿就準備地差不多了。
有舊的輿圖做參考,原悄並不需要重新做測繪,他只需要查漏補缺,而後融入自己的畫法重新繪製一幅輿圖即可。
京城的輿圖較為複雜,原悄在巡防營待了足足六七日,才將圖畫好。
衛南辭這幾日幾乎沒怎麼出過門,一直守著旁邊看著。
但儘管如此,待他看到成品時,也頗為驚訝。
原悄畫的輿圖最大的亮點就是他不拘舊俗的作畫風格,他在圖中新增的很多細節,令畫面看著十分生動,比如作坊上的煙囪,酒家外的酒罈,長寧湖上的小船……
這些標識性的東西,在星際時代應用得其實非常廣泛,哪怕在古時的某些朝代中,也有人這麼用過。只是大淵朝的輿圖中,似乎尚未有人開過這個先例。
“我這就讓人裱上,掛在正廳裡。”衛南辭道。
原悄見他還算滿意,便收拾了自己的工具箱打算告辭了。
“三郎,留下用個飯吧。”衛南辭笑眯眯地道。
原悄見他一臉得意,提醒道:“衛副統領,我醜話說在前頭,我給羽林衛弄的,肯定比你這個好,到時候你可別不高興。”
“我可沒那麼小氣。”衛南辭道:“我讓你繪製新輿圖,就是覺得原來的舊了,可不是為了跟你二哥比。再說了,師兄若是搶了我的風頭,我替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這麼想最好。”
原悄說罷也沒再多留,帶著金錠子便告辭了。
衛南辭得了新輿圖,當日便讓人去請了京城最好的裝裱師父,將輿圖裱好掛到了大營的正廳裡。巡防營的將士們得知此事,紛紛前來觀看,搞得好不熱鬧。
一晃眼便到了小年前夕。
依著大淵朝的規矩,皇帝會在這日帶人巡察朝廷各重要部司以及巡防營和羽林衛,待巡察過後便會賜宴犒賞文武百官及營中士兵。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種巡察更像是慰問,並沒有任何評比。
不過因為隨行的都是朝中重臣,哪個衙門看著亂七八糟,哪個衙門看著井井有條,不出當日就能傳得滿朝皆知,所以各個部司衙門都比較重視,不願在同僚面前跌了份兒。
雖然各個衙門都使了些花樣,有的掛了燈籠,有的弄了一屋子梅花,有的甚至裝裱了皇帝隨手做的詩掛在正廳裡……但這些花樣萬變不離其宗,倒也沒什麼特別出彩的。
直到眾人到了巡防營,一進正廳便看到了那幅被裝裱得過分華麗的京城輿圖,這才露出了點驚訝的表情。尤其是皇帝,看到那輿圖便眼睛一亮,指著那輿圖道:“這個有趣,你們